“我记得楚渺儿还肖想过王妃之位呢?”
“真的假的?就她这个舞女,还敢肖想王妃的位置?”
“那还能有假?昨晚张三在王爷书房外面站守,他亲耳听到楚渺儿质问王爷,为什么不娶她为妻,你说她可笑不可笑。”
句句扎心的话,犹如刀子一样往楚渺儿的身上扎。
楚渺儿脸色灰白一片。
如今周围一言一语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告诉她,让她清醒过来。
这三年以来,她确实是太蠢太傻了。
甚至在萧北宸的宠爱下,都忘记了自己是花楼出身了。
现在她幡然醒悟了。
不是她的东西,她确实奢求不了。
萧北宸冷眸微迷,眼中幽深森然!
几个婢女的话都被他尽收耳中,看着那抹纤细单薄的身影,萧北宸心里头一次产生了怜悯。
萧北宸准备走出来时,突然听到一抹清冷的嗓音说,
“你们说的确实没错,我确实很可笑。我也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傻,若是再重来一次,我绝不会这样选择!你们还想说什么,现在便说完吧。”
这番话,让萧北宸骤然止住了脚步。
那双锋利的冷目死死的盯着楚渺儿。
楚渺儿竟然说她后悔了?
萧北宸心口像是被人猛然砸了一拳似的,这口气憋在心里,出也出不去,咽也咽不下。
管家瞧见萧北宸脸色不好,连忙说。“之前王爷吩咐奴才要尽快送楚渺儿出府的事情,等明日王妃入府,奴才便立刻着手去办。”
萧北宸没再说话,转身直接离开了此处。
几个本欲为难楚渺儿,羞辱她的婢女,一会儿听到楚渺儿这么说,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驳。
楚渺儿将扫把抢了过来,一个人默然的将地重新扫了一遍。
她一直累到深夜才回房。
到了第二日,楚渺儿依旧没有得到把她送出府的消息。
王府规矩森严,她一日不出去,便要一日做前院的杂扫奴婢。
楚渺儿叹了口气,刚出房门,就听到前院掌事嬷嬷吩咐,今日所有杂扫之人,都要去伺候晚上的酒宴。
楚渺儿也被派去摆酒席了。
王府的人忙忙碌碌的,只有楚渺儿一个人失魂落魄。
王妃入府的阵仗很大,听说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自赐婚的。
今晚诸位皇子都会前来观礼,就连太子殿下也会出现。
她是奴婢,没有资格去前面观礼,也没有资格瞧一瞧那位站在萧北宸身旁的王妃是何模样。
“我方才听说了王爷和王妃之前是如何相识的,你要不要听?”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
“听说有一次在上元节湖船上,王妃要抓贼人,没曾想,却撞在了王爷的怀里,王爷对王妃一见钟情,此后,两人便总是相约外出,
只可惜王妃身子不好,嫁给王爷的前段时日病倒了呢,王爷总是很晚回王府,便是在齐国公府陪王妃呢。”
楚渺儿拼命的干活,不想被这些话影响,可突然间觉得脸颊有些痒,手指一擦,竟有些咸湿的泪水。
可是仅仅只是酸涩罢了,心中仿佛缺了一块,痛也痛不起来,茫然且没有实感。
无数个夜里,她都以为萧北宸是处理宫中之事才回来的那么晚,没想到,原来他是在陪另一个人。
所以萧北宸无数个抱着她的晚上,心里会不会惦记着那位齐县主的身体有没有好点?
他说过,他不愿让人再坐上王妃的位置。
可这个同他相识的女子,终究还是他的例外。
“酒宴开始了!”
管事的下人喊了一句,唤回了楚渺儿的思绪。
她连忙收敛起心神,和其他下人一样,将所有的美味珍肴一一端进云澜苑大殿之中。
王府甚大,堪比皇宫。
此时红烛高挂,富丽堂皇。
今日朝中权贵之人都来观礼了,不少的王公贵族,高官女眷,来来往往的人,热闹不已。
她摆放酒樽时,抬起头,就看到了人群里那抹红袍,高大挺拔,冷峻无比。
带着让人不敢忽视的逼人威压。
他和一个女子站在高位上,那般尊贵显眼。
就在此时,殿外的人突然高喊,“太子殿下到!翊王殿下到!寒王殿下到!”
所有人都连忙跪地行礼,楚渺儿也在其中。
余光中,恍然看到三抹华服尊贵之人缓步走了进来。
“参见太子殿下,翊王殿下!寒王殿下!”
众人匍匐行礼。
太子走上前,萧北宸也抬手行礼,“皇兄。”
齐舒月也微微屈膝,“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伸手扶起二人,俊美的面庞,矜贵清冷,“今日是你们二人成婚之日,孤也不过是个看客,不必多礼。”
身后的翊王和寒王和萧北宸并非一母同胞。
明面上的关系倒也不错。
萧北宸是嫡,和太子同为皇后所生,翊王和寒王见到他,也是要行礼的。
太子落座后,才抬手示意众人平身。“今日孤前来此处,诸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