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婳看着他,正想问什么什么时候。
侍应生来上菜, 空气里面带着食物的香气, 侍应生端上来一份甜粉, “这是我们店里的赠品, 请慢用。”
除了一碗红糖甜粉,还有几份赠品小菜,两碗鸡丝粥,乔婳吃了一口甜粉, 拨着里面的葡萄干, 酸甜可口, 听着容历的话, “高中的时候见过,我们一个学校。”
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相识, 乔婳眉眼平淡, 似乎心里有些失望, 因为她看着容历的脸, 根本没有办法联想起以前,上高中时候的容历,那是什么样子。
她似乎有些紧张起来,一口甜粉在口中囫囵的吞了一下,舌尖上只有葡萄干跟蜜豆的甜酸味,她真的像是一个刚刚谈恋爱的女孩子一般, 紧张起来会脸红, 心脏跳动的速度会很快, “你..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乔婳并不属于那种很冷静的女孩子,她有时候也会很固执,她只是话少,因为心里疾病困于与人交流,所以会觉得她是一个冷漠冷情疏离的人。
她不会因为容历欺骗了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她就会撒泼无理取闹喊着离婚,她更加不会矫情的斥责抱怨哭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同时,她也没有得知自己结婚一年的先生是个百亿身价的总裁而感到...高兴。
她看着容历。
容历也看着她。
大厅很乱,都是吃饭的人,声音嘈杂,侍应生穿梭其中来来往往的上菜,不少的谈生意或者公司聚餐或者朋友相聚的举杯喝酒交谈的声音入耳。
乔婳只听到他说了一句,“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娶你。”
她觉得自己很傻,听到这句话之后有种酸涩的感觉,好像一瞬间所有的阴霾都没有了,明亮炙热的阳光落入生长的净土里面,新鲜的花朵生根发芽展露芬芳。
她看着碗里的甜粉,轻轻喃喃,“为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容历似乎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个漆黑的雨夜里面,她像是一束光,就这么照亮了他眼前的路,“没有为什么。”
乔婳躺在床上。
容历似乎是怕她不高兴,去了书房,乔婳刚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着,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然后起身找出了自己的包,包里放着一张纸。
泛着黄的纸。
有这岁月的痕迹。
有很多褶皱,但是被常年架在厚厚的书籍里面早已经被抚平,常年夹在书里,不见光,仔细闻的话,有股子霉味。
这是今天上午她在容家,他的卧室里面,从那本书里面调出来的,一张纸,上面写着摘抄的几句话,他写字有一个习惯。
那就是‘你’这个字。
他不喜欢写那一勾,总是直直的落下来一竖。
她好像曾经也看到过这个字迹一般,不喜欢写这一勾的,乔婳睡着了,半夜梦醒才想起来,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大梦,梦醒后后背都是汗。
梦里,苏澜一张脸不悦。
“乔婳,在学校里面是要好好学习,你包里的这些东西我没收了!”
“我以后跟你们老师说,给你调个位置,这个给你情书的是不是你同桌??”
苏澜很生气的从她的书包里面倒出来七八封情书,乔婳脸皮薄,站在原地不敢吭声,苏澜每一封情书都仔细的看,看一封撕一封扔进垃圾桶里面。
“现在这些孩子,不想着好好学习,就知道搞这些没有用的!十五六岁的孩子,整天爱啊情的挂在嘴上,简直不知羞耻!”
“乔婳,去练琴,练完钢琴写作业。”
苏澜把所有的情书都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乔婳去了卧室练琴,练完琴之后她走出来,垃圾桶里面都是碎纸,上面有一行字,字迹有些潦草,但是却不会给人凌乱感。
乔婳捡起来,悄悄的回到了卧室把好几张碎纸拼凑起来。
“你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纸张被泼了水,字迹浸湿后晕染了,那个‘你’字,只有一竖,不带勾。
此刻的乔婳睡不着。
因为这一个梦。
她起了身。
重新的从抽屉里面拿出了这一张纸,这完全就是跟记忆深处一样的字迹,她打开门来到了侧卧,抬手准备敲一下,手指顿住,犹豫几分,她靠在墙壁上,有话要冲出胸口,却不知道如何说。
乔婳靠着墙壁,喘息了几口,她再次的站在侧卧门口,抬手——
手指没有落下,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
一身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人站在门口,她看着他,“你...要出去吗?”
“一个朋友,喝醉了,我去看一下。”
乔婳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顿时憋了,侧开身,容历步伐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了,“你去休息吧,我送完人就回来了。”
乔婳往自己卧室走,小声的嘟囔了一声,“男的女的啊,这么晚了..”
容历刚刚没有走几步,听到了这么一句,她声音很轻,偏巧,他听力好,顿时停住了脚步,唇角弯起一抹弧度,漆黑的眸里映着笑容,他下了楼,刚刚启动了车子,准备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