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面对绑架不害怕的, 况且都年纪尚小,此刻都无助的等待,唯一的希望, 就是家里花钱, 毕竟绑匪要的是钱。
按照绑匪的要求,一个个的给家里拨电话。
其中有个男孩,哆哆嗦嗦的打了电话, 说被绑架了要钱, 还没说多少,结果那边父母以为他是骗钱上网吧的,不给, 绑匪一巴掌抡在了男孩的脸上,当即把男孩抽的快要昏过去, 手机那段的女人似乎不高兴了,“你哭什么哭, 你不看看你这次考试什么成绩,还有脸用这样的方法来骗我跟你爸爸的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骗钱是准备买新的游戏机的??”
绑匪对着那端说了,不给钱就撕票。
这一对夫妇没有信。
就是以为孩子联合狐朋狗友骗钱上网买游戏机的, 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绑匪再打过去的时候, 打不通了。
后来乔婳被救出来的时候, 才知道一共3名绑匪, 都是亡命之徒, 准备一个孩子要200万,那一对夫妇没有给,直接撕票了。
刀子穿透了血肉的声音。
还有那个男孩尖叫呻吟求救,濒死的声音。
当时除了乔婳之外,其他两个女孩已经吓得昏过去了,乔婳也快要昏过去了,因为地上都是血,那三名绑匪就当着她们几个孩子的面,把这个男孩一刀一刀捅死了,然后丢进了海里。
其中有个绑匪对另一名绑匪说,“怎么回事,不是说这次绑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吗?”
“谁知道呢,妈的,白浪费时间了!”一边骂了一句,一边抽着烟。
地面上还有一大片浓重的鲜血。
空气里面带着血腥的气息在气息闷燥不透风的仓库里面让人作呕,乔婳面色苍白,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无法从刚刚发生的这种事情里面反映过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让她冷静下来。
另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男生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别害怕,他们要的是钱。”
显然,他也在害怕,毕竟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死在了眼前。
恐惧充满了整个神经,紧绷着一根弦。
仿佛随时会断掉。
晚上的时候,两名绑匪走进来,其中一名盯着她,乔婳很害怕,浑身都在颤抖。
“张哥,不如把这个妞儿办了吧,这种还没发育的雏我还没碰过呢,不知道怎么样,一定能爽死了。”那目光贪婪,紧紧的盯在乔婳跟其他两个女孩身上,“跟大哥说一声,正好三个我们每人一个。”
说着,一名男子朝着乔婳走过来,她才12,面对着未知血腥的恐惧,她不懂这个绑匪眼底那种贪婪猥琐的目光是要做什么,紧绷的神经本能的害怕,眼泪一下子砸下来。
那个男生挡在了她面前,他握着双拳,被绑匪踹了一脚,“想英雄救美啊,毛都没长齐呢。耽误老子的好事,别怪老子弄死你。”
乔婳快要绝望了,就在这个时候。
“都是一些富家小姐,别耽误事,拿了钱我们就走,刚刚已经惹上一条人命了。”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脸的凶相,从门口走进来对其余两人说道。
那两人也是不甘心的点了头。
乔婳被吓得昏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面,睁开眼睛看到了苏澜跟乔易东。
苏澜抱着她哭。
那种死亡逼迫恐惧的气息,一直没有让她缓过神来,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她们几个人被解救了,但是绑匪逃走了。
转眼到了她生日,苏澜精心准备了生日宴,她这个生日,过的很难受,很难受,闭上眼睛就是满目血腥。
她的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那一家夫妇找了上来,开的是一家小公司,家里有点钱,以为是自己的儿子找个狐朋狗友串通好了骗人,以为是要骗钱去上网买游戏机,谁能想到真的是被绑匪绑架撕票了。
学校里面,那一对夫妇不住的问着她,“绑匪长得什么样子!!你快说绑匪长得什么样子!”
那个女人双目通红如同野兽,发疯一般的摇晃着乔婳的肩膀,嘶吼着不住的询问着,“你快告诉我们杀了我儿子的绑匪长得什么样子啊。”
无数的声音徘徊在她的脑海中。
她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全是血,还有那个男孩躺在地上被绑匪连着捅了好几刀的样子,可是绑匪的脸啊..
她看不清了..
记不得了..
那对夫妇声嘶力竭的问她,警察也在问她,面前一张张脸,一张张嘴张张合合的,耳蜗嗡鸣。
如坠白雾,如坠深渊。
自那次,乔婳发现,她很难认清楚陌生人的脸,见了无数次,也鲜少能记得,她跟那种普通先天性的脸盲不一样,她能看清人的五官,只是无法去记忆,一种心理疾病采取的大脑应急封闭保护措施,看过很多心理医生,都没有办法。
乔婳从这一段幼年时记忆里面缓过来,她低低的叹了一声,关掉了床头灯,室内陷入了黑暗,身边带着一抹温暖的气息,在冰冷中,让她有了一个依靠,她不由得,往容历身边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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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嫁给容历后过的第一个年。
在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