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会扯幌子,难道我就不会吗?
丁玉芬脑袋瓜一转,说到:“你去找那个黄大觉大夫吧,他医术可高明了,专治这种病。他的地址是……”
“好,谢谢你妹子,我这就找黄大夫去。”周珍瑜道了声谢,就去丁玉芬说的那地址去找黄大夫去了。
丁玉芬偷笑。
……
黄大觉诊所。
黄大觉坐在诊室里,一双三角眼了无生气地望着外面的街道,可以预知的是今天的生意又很惨淡。现在他的诊所只能靠着祖传那点招牌营生了,比如给人治妇科病、中药打胎等。
可是毕竟这样的事并不是常有的,这个年代的人毕竟还是比较保守的,凡事治这种病的人一般都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而对面街的朱大觉诊所却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一大早人家诊所门还没开就有病人在外面排队等候了,每天从早到晚都有病人光顾,有时候半夜都有人去敲诊所的门。
再看看自己这边,除了不了解行情的外地人跑到自己诊所来之外,仿佛整个x安城的病人都跑对门子去了一样。
“我说老黄,我们还是把门关了吧,这样子下去工商的税都交不起了!”黄老婆在里屋天井里用菜刀使劲地剁着烂菜叶子,有些发气地说。
“师娘,别剁得太狠了,都剁溶了,又不是剁肉团子。”黄侄子坐在中药柜前开着玩笑说。
说去肉圆子他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他大概已经有一个月没吃肉了吧。
“嗯,我就把这些剁溶了给你做菜圆子吃!”黄老婆发气说。
“别,师娘,你还是剁来喂**,我还是等着你的鸡崽长大好吃鸡肉呢!”说到鸡肉二子黄徒弟又吞了一口口水。
“你吃个求!”黄老婆骂了一句,“老娘喂这些鸡是来给我儿子娶媳妇的!”
是了,黄家的天井里摆满了鸡笼,里面养着好多半大的鸡崽呢!
有啥法呢,现在维持生活的诊所半天都不进一个病人,全家人都喝西北风去吗?幸好儿子参加工作了,没那么花钱了。
“老黄,我说你还是挪个窝去开诊所吧,比如挪到城边郊区去,把这里的房子铺面给租出去,树挪死人挪活,变通才能改变现状!”黄老婆扯着嗓子在那说。
“你说得轻巧吃根灯草,这是我老黄家的祖屋,老窝子呢,租出去还不给人糟蹋了啊!”黄邦松隔着屋子恼火地跟老婆理论。
“糟蹋老黄家的窝子?呲——”黄老婆嗤笑了一声,道:“整体给人家看说不出口的妇科病就不是糟蹋啊?!”
听到老婆这话黄邦松霍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正准备跳进里面去跟老婆大干一架的,谁知诊所门口却突然出现一个人,他只得强制自己咽下了那口恶气。
这是个女人,穿着一身长袍子一样的长裙,与街上普遍妇女的穿着打扮完全迥异,肯定是有难言之疾才来这里的,他凭着经验这样判定。
这人不是别的,正是依照丁玉芬给的地址找到这里来的周珍瑜。
周珍瑜找到黄大觉诊所后,抬头一看,只见门匾右边墙上挂着一面红色锦旗,锦旗上写着一些字:祖传秘方、**各种妇科疑难杂症。
她皱眉了,立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个诊所看起来并不像很有人缘的样子啊,单从门口往里看就没看见一个病人。
“同志,有啥需要帮助的吗?”看到有人出现在门口黄侄子马上站起来问道。
“哦……”周珍瑜抬腿往里面走了两步,走进了诊所里,开口问道:“请问黄大觉大夫是哪一位呢?”
黄邦松马上应到:“是我,这位女同志是哪里不好啊……”,说着他的一双眼睛就往面前的女人身上打量——
这岁数不可能会是来堕胎的吧,应该是某个地方出了毛病……瞧瞧这犹豫谨慎的样子,肯定是难言之隐。
他是凭着自己平时的经验这样判定的,于是就和颜悦色地开口道:“这位女同志,你进来坐下吧,没什么可顾忌的,在大夫面前你不要顾忌什么,哪里不好就直接告诉大夫就是。”
周珍瑜原本就是个性格清高甚至有些古怪的人,先是看到诊所门口那锦旗告示就有些不适,现又被眼前这黄大夫这样从上到下的眼睛打量,心里就很不舒服了,但顾念着对方是个大夫所以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们诊所是不是有个叫曾妹子的人啊?”
曾妹子?啥意思?
黄邦松一时间没搞懂她是啥意思,但又要端起自己作为大夫的神圣架子来,于是问道:“这位女同志,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直说吧,我这里就是专门为女同志诊治难言之隐之疾的。”
难言之隐?只要是个人也听得出这“难言之隐”是指什么羞耻的事!
周珍瑜一听这话就更加不舒服了,不但不舒服还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自己清清白白过了几十年了,被人这样问话,就她那心高气傲的性格哪里受得了,当即变脸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有难言之隐啊?我只不过来向你打听一个人而已。”
黄邦松一听这话也变了脸——尼玛,劳资在这坐了半天是等人来治病的,不是让你打听人的!
于是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