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诉霜回头,是墨山来了,自平康坊一别,他们就没再见过。
“三宝,世子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世子爷是开明之人,还给我升了阶呢,如今整个平康坊都归我管,今日是来给世子爷禀事的。”墨山恢复了从前爱笑的模样,时常眯着一双讨喜的眼睛。
“正堂还有人呢,你得等一阵儿。”
“好咧。”
“回去之后,世子爷没有为难夫人吧?”
夏诉霜摇摇头,那厢正堂里的人已经出来了,墨山道:“属下是劳碌命,还得干活,先告退了。
墨山很快就出来,离开了寒鸦司。
隔着一条街,就被夏诉霜截住了。
她是借口要换衣裳
() ,悄悄出来的。()
墨山也不惊讶,拱手道:夫人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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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无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你说说,咱们是如何相识的?这总能说罢。”
“夫人说笑了,那晚属下不说,只是自己所见并不周全,担心失之偏颇,反惹夫人对世子误会更深,后来世子也说,那些事没什么说不得的。”
这次墨山没了那晚的为难,
“说起来,我和夫人头一次见面,也是在平康坊,您让我去找曹世子,我还挣了夫人二十两银子呢,说来真是神奇,那时世子是逃犯,您就看着他的通缉画像……
后来,您就在无为寺救了我阿娘,可惜她命歹,还是没活下来,我想求夫人帮我报仇,是您说,仇要自己亲手报,也是您引荐,让我入了世子的麾下,得了许多照顾,夫人,您算是三宝的再生父母。”
夏诉霜似叹息:“我竟全不记得,真是可惜。”
“是啊,我为了求您报仇,跟着您到了城西荒庙里,徐家人大概全是你杀的,当天你就给先人烧了纸,徐家的案子不好糊弄,世子也是在刀尖上行走,那时你们是夫妻,稍有不慎就要牵连到他,可世子为了夫人,什么都可以不管,甚至用所有功绩求了一道圣旨,排除万难,也要再娶您。”
他说得半真半假。
“多谢你同我说这些,我安心了许多。”
墨山笑了笑:“夏娘子于我有大恩,我娘嘱咐我一定要报答你,谁知报答不成,反而还要借夫人的关系,是三宝不好,
您如今是世子夫人,大仇得报,锦衣玉食,风雨不侵,王公大臣见着您都得俯首,夫人何必还要不高兴呢。”
“我并未不高兴。”
“那就好。”
他身不由己,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若是夏娘子真想找到真相,她会放在心上的。
目送着墨山走了进去,夏诉霜笑意淡了下来。
他的话夏诉霜并未尽信。
阿霁既然见过他,他还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已经被打点过了。
曹世子、城西荒庙……若是墨山念着她半分恩德,找他说的去找,能不能得知真相呢。
在正堂外坐到了天擦黑,宋观穹才走了出来。
“忙完了?”
“忙完了,你在外头待这么久也不觉得热?”
“我在树荫下呢,忙完了,咱们就回家吧。”
宋观穹却带着歉意道:“还走不开,我一直挂心着你在外头等着,才抽空出来看一眼。”
下面的话不必他说,夏诉霜也明白,指腹按上他的眼尾,轻轻地揉:“我先回家让人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想喝热汤。”
“好。”
回去的路上,夏诉霜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想三宝说过的话。
“去将送到宋府的请柬都找出来。”一踏入大门,她就吩咐了这一句。
女使却迟疑了:“夫人要这么做什么?”
() 夏诉霜的眼睛看过来:“怎么?”跟阿霁学得久了(),她也学到几分压迫感。
奴婢这就去找。
然而找出来的请柬不过寥寥几张?()_[((),不过是赏花游湖的帖子。
夏诉霜不信邪,又去问了门房,得到的答复也是一样,除了这几张,再没有了。
“我记得回京时正巧逢了浴佛节,皇后娘娘该遍请官眷,为何没有我?”
女使脑子转得也快,赶紧回道:“是,皇后娘娘确实在浴佛节时召集了各家女眷,照理夫人该进宫,可当时您刚回京,还来不及请嬷嬷教您进宫的礼数,而且大夫人也去了,主子担心您在宴上被大夫人为难,才替夫人告了病,没有去。”
夏诉霜才反应过来,回京这么久了,她身为世子夫人,竟一次宴会都未露过面,别人知道她是何模样吗?
还是阿霁故意不让要将她藏起来?
“既然如此,我更该进宫请罪才是,替我写一张折子,送到宫里去。”
她铁了心要见见外人,阿霁总不可能将所有人的嘴都封住。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宋观穹耳中。
“她想进宫?”
“是。”
宋观穹沉吟了一会儿:“墨山和她都说了什么?”
“并未说什么话。”手下将所有的话陈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