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夫君连自己的新婚夫婿都害死了,结果被算计了一遭,赶出了京城,等那疯妇一回来,就是一场你死我活。”
夏诉霜听得一愣一愣,“一位公主,要什么样的驸马没有,何必为了一个男子如此行事?”
不过想到晋国公主对阿霁的那些算计,她心里也不舒服,
经过这一路相处,夏诉霜早把宋观穹当自己的夫君,她是寻常女子,会吃醋,也有独占欲,阿霁是她,别人绝不能染指。
时靖柳撑着脸看她:“对啊,要什么样的不能得到,何必执着于这一个呢。”他也想不明白宋观穹是怎么想的,非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人又搁这儿跟她打哑谜呢。云山雾罩
的,夏诉霜都不乐意跟他说话了。()
可她又实在想知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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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诉霜想不明白,这些事,阿霁为什么从来不告诉自己。
时靖柳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世子是觉得,夫人再也不用见那些人了,也就无谓提起。”
“那于你又有何所谓?”
“因为世子浪费了太多心力在无关紧要的事上,即使到最后他终将失败……到时你就知道了。”
哑谜,全是哑谜!
夏诉霜耐心告罄,“阿霁有事瞒我,对不对?”
时靖柳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看来世子刚回京,有许多事要忙,时某这个消息送得不是时候,国公爷的事,还请夫人代为转达。”
留给她满腹疑团就走了?
夏诉霜真怀疑此人是来挑拨她和阿霁的夫妻关系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在时靖柳告辞的时候,正主就回来了。
宋观穹脚步匆忙走进主院,在见到时靖柳和遥儿对坐喝茶时,心跳漏了一拍。
他站定脚步,思索是不是该转头忙别的事去。
夏诉霜余光看见有人影晃动,抬眼看去。
不远处的廊下压着一丛月季,繁花密影下站了一个人,看不上面容,但能看到夫君熟悉的衣摆。
“阿霁,你回来了。”她起身迎了过去。
走了几步,她有点迟疑地停住了脚步,树影斑驳在他脸上,看不清神色,但那双眼睛里,尽是隐晦的打量。
“怎么了?”
夏诉霜眨了眨眼睛,又看向时靖柳,难道这个人身份当真有异?
见她并无异样,也没有质问他的意思,宋观穹松了口气。
他走出来牵住她的手,月下一张脸清寒内敛,“无事,这个人为何在此?”
时靖柳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禁嗤笑。
去西北之前装得多孤傲,绝不和解的样子,结果一发现人失忆吧,就把脑子丢到一边去,把人哄骗成了夫人,费尽心思编出这么一个弥天大谎来,现在还怕暴露了?
“时某只是来递个消息,世子不必紧张。”
紧张?阿霁为何要紧张。
夏诉霜带着疑问看向夫君。
宋观穹面凝寒冰,“你的消息我知道了,回去吧。”
寒鸦司已经连这种事都能提早知道了吗?时靖柳暗暗心惊。
“那时某先告退了。”
宋观穹将夏诉霜送回了屋中,道:“我去送送他。”
夏诉霜看着夫君匆匆离去的背影,如堕雾中。
时靖柳等在廊下步道中,果然看到大步走出来的宋观穹,寒鸦司的玄色官袍绣着的狰兽与他互相映照。
“你同她说了什么?”
他如一头咄咄逼人的豹子,长剑横在他脖子上,一点情面也不讲。
“只是世子夫人担心自己出身乡野,做不好一位官家娘子,时某指点了几句罢了。”
() “不该管的事别管。”宋观穹甚至动了立刻把人杀掉的念头。
时靖柳冷下脸:“当初你师父同你恩断义绝,剑也毁了,不是你亲口说的,如她所愿?怎么,走一趟西北,是亲也娶上了,这剑也巴巴铸好了?
世子,你不嫌自己寒碜,就不怕她来日恢复了记忆,加倍恨你吗?
宋观穹不理他冷嘲热讽,一意孤行:“她不会。”
他是遥儿的夫君,遥儿说过,他是他的一切,两人情谊早已不同曾经,她是不会丢下他的。
时靖柳用羽扇将他长剑按下,“你觉得她不会记起来,那好,这建京处处都是认识她的人,早晚会有人挑破她的身份,你一向聪明,为何一定要把她带回来,留在抚州不是更安全?”
“她不喜出门,见不到任何人。”
宋观穹不可能放心留她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要是师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记起来了,一走了之,自己要上哪儿找她。
宋观穹不欲与他再说,“以后别再置喙我们夫妻之事。”
“好,你的私事我说腻了,那就来说说公事,你一意做皇帝手里的刀,到时太子登基,你苦心孤诣做的这些,可都付诸东流了。”
皇帝再相信他有什么用,太子恨他入骨,如今正韬光养晦,等来日登基了,宋观穹就和徐玟一个下场。
宋观穹摇了摇头,谁说他要盲目做皇帝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