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此时此刻,这人脸上一定流露欣慰。
这样的背影,在每一间学校,每一个家开放都很常见。
但造就它特殊之处的,不是这温情的笔触,而是那位帝国元老级画家的签名——也是参与设计祖国雕塑的那位。
因而,许多人猜测,这幅油画上的背影,不是某位闲来无事的学生家,而是旧君本人。
这样的言一,这副画又披上了一层恐怖色彩。
有人,这是霸权的凝视。
还有人,他在监视下一代。
白翎回过眸,看到屏幕上的简介——黄金时代的免费教育。
起拍价:0元。
在资本眼里,它一文不值。
耳边冒心虚的脚步声。
白翎反应无比快。他的速度堪比击杀绿头鸭的隼,瞬间把意图逃跑的章鱼抓回来,捏在手心。
这里是政界晚宴,禁止携带武器。因而两个皇家护卫站在一旁,严阵以待,却没有半点办法。
白翎知道,越重要的东西,越会随身携带。
“喂,你干嘛,你别乱掏啊!”凯德吱哇卷叫。
白翎直接上手掏,隔着外衣从章鱼腹部摸到整片硬物。拽来,果是个包裹。
他撩起自己的夹克,犹如隼鸟掀起飞羽。他把薄包裹像揣枪一样揣到腰,侧眸冷冷:
“下次别再被我抓到,听到没?”
教训蠢货一样的语气。
凯德抖了抖触手,有一瞬间,幻视了居临下的伊苏帕莱索。
白翎拿到东西,正要离开,却被一道炸起声音挡住去路:
“我知道你,你助纣为孽,你是伊苏帕莱索那个恶魔的伥鬼!”
顺着声音看去,是个有点眼熟的中年男人。他双颊深陷,脸上泛起不正常的血色,突肿胀的眼球明他的睡眠条件和精神状态都处于低迷状态。
旁边有人惊呼:“威廉先生,您别激动啊。”
威廉伸干瘦的手指,颤动着指向白翎的方向。不仅指着他,更指着伊苏帕莱索的画。他用变调扭曲的声音:
“那个老不死的人鱼,他真是个怪胎,不是吗?”
“弄那政策,害我的家族损失了多少钱!我本来应该有钱住在大厦顶层,现在却住在10层以下,吸那肮脏的空气。你知道吗,我居和贫民同一层呼吸空气。”
他充满神经质地叫骂:“我甚至能闻到贫民早上起来做饭的油烟味,就在我头顶飘啊飘的,害我成夜成夜想吐。我浑身都被污染,真是恶心死了!”
白翎渐渐从记忆中搜寻一张脸,与面这张一对,他勾了唇:
“我认你。你的采矿产业偷工减料,害死了一群矿工。”
陈述的语气,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死了人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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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嗤一声,“我不是付给他工钱了吗?是我养着他,否则他哪来的钱去买烟买酒,去给小孩上学。那群贫民世世代代都要仰仗我,要靠我的好心施舍才能活下去的呢。”
威廉用力指了指自己,充满血丝的眼珠几乎要爆眼眶。
白翎半分同情也没有。
他从小和妈妈住在地球内部,暗无天,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矿工有多惨。星际矿业的开采强度是古地球的十倍不止,有工人一年到头才能回地面一次,很多人因此患上了肺尘病,痛苦而死。
威廉这类资本贵族,却赚盆满锅满。比起贪婪和吝啬,地狱魔鬼都要给他让位。
现在居言之凿凿装起受害者了?
为什么?
因为他害怕。在他头顶,还有一个比他更可怕的“剥削者”。只要伊苏帕莱索的铁王座还在,他就不是人上人,就要像平民一样接受管辖。
威廉喋喋不休地抱怨:“那鸟类救助所,那都是花我的钱盖的。他从我手里抢的税钱,带血的钱!”
白翎漠陈述:“国家机器,本来就是暴力机关。”
“你既曾是他的臣民,就要接受他的暴力。”
赤.裸裸地袒护伊苏帕莱索。
威廉呼吸一窒,嘶喊:“你给我住嘴!”
他发了疯,打碎酒杯并抓起一块碎片,带着恶毒的报复投掷去。
众人只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下一秒,锐利的碎片擦过白翎的脖颈,击中面的画布。
画布被撕开裂口。
白翎下意识转头。在他的视线里,庞大的画框晃了晃,画布中央掀起一道狰狞的伤口。
按位置,那里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