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酒厂。 烟雾缭绕、呛得伏特加几乎有点呼吸不了的空间内,琴酒大哥仍是一言不发。 “大哥,真的不用再给Moonin打电话吗?我看那丫头应该不会打电话过来了……boss那边要怎么交代?” “管她去死——” 琴酒有些咬牙切齿,叼着的烟又被拿下,狠狠摁灭在缸内。 自从那家伙得了boss的宠信,似乎在组织里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朗姆的消失匿迹、贝尔摩德的无声默许,再加上这段时日,组织的好些地方都莫名其妙地被人端了,他只好去收拾烂摊子抽不开身,倒真让她好好逍遥快活了一段日子。 查尔斯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连个工藤新一都搞不定。 旁边身材宽阔的男人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习惯性地对大哥的话保持沉默。 不过再这样下去,月亮金酒恐怕真的要成为组织里仅此于boss的一把手,骑在大哥头上了。 凭那丫头肆无忌惮,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到时候还有的人受呢。 唉。 生活不易啊。 黑色手机在皮质沙发上振动起来,亮着的屏幕显示是Moonin的来电。 “大哥,Moonin来电话了!” 伏特加倒是比正主还激动。 “喂——Gin呀,好久不见喏。” 她好像精神不错,还有心情问好。 琴酒冷笑,“怕是好久不见就不用再见了。你是嫌那颗无用的脑袋在你的脖子上待太久了是吗?” “哪里比得上你呀,每天任劳任怨地给组织找老鼠擦屁股——都满头白发了还这么辛苦。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要不要我跟boss说说,给你放个长假,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怎么样呢?” 火药味十足的对话把旁边听电话的人吓得够呛。 “工藤新一在你旁边?” 琴酒如果把少女冷嘲热讽的话听进去,恐怕早就被她气死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他直接进入正题,不选择跟人多哔哔。 “在呀,就在我旁边呢。” 电话另一头,少女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放了盘新鲜的,刚切好的苹果。 她吐字含糊,嘴巴嘟嘟囔囔地说道:“我这两天看新闻,听说查尔斯那家伙的老宅炸了呀?人怎么样啊?没缺胳膊断腿吧?” “是意外还是有人存心的啊?要不要我这边派个侦探过去给你们调查调查啊?” 她装作好心地建议道。 工藤新一挑眉看了人一眼,瞧她那得意嚣张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弹了一下人脑门。 少女没反应过来痛呼了一声,瞪着人一眼,伸出手来揪着人的脸蛋拧了拧。 手感真好。 琴酒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倒真像是查尔斯的事儿和 她无关似的。 “柳内功人不见了,你知道吗?” 他说。 “柳内功人?他不该是在查尔斯的实验室待着吗?不会吧,爆炸的时候查尔斯没有把他带出来啊?” “难道人炸没了?” 少女惊呼道。 “死没死不知道,不过一旦没死,事情就有趣了。” 男人墨绿色的瞳孔几乎掩藏不住其中的冷意。 “你身边之前的英语老师,叫什么朱蒂的——是FBI的人吧?你跟她还有联系吗?” “有啊。我跟她说我陷入了传.销组织,这个组织逼着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求她赶紧救我出水火之中,把组织一锅端了呢。” “听说有个什么证人保护计划,能让人隐姓埋名的生活下去。” 月读唯的手指像是在弹钢琴一样,轻轻敲击起桌面。 “你觉得怎么样呢Gin?如果是你,你想去吗?” “如果是我,我会把那个女人的脑袋打爆,将尸体送给那群愚蠢的猎犬,作为此次邀请的回报。” 凌冽的杀意扑面而来,即使琴酒现在不在面前,月读唯也可以想象得出他说这句话的样子。 “不要学那些懦弱的胆小鬼,Moonin。试图从黑暗中爬出来的,都已经成了我的枪下亡魂。” 她好像听见那头扳起枪栓的声音。 “难道不当胆小鬼的人,就没在你的枪下死过吗?我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在乌鸦的世界里,连天鹅都是有罪的。” 她停顿了下,“虽然我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