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发的东西过于吓人, 降谷零坚信需要破解开里面的密码才能看见真正的任务内容，他神色凝重地使用各种密码解法，还把文档送进了专门的软件破解, 结果一夜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第二天阳光正好, 窗帘被风拂起, 屋内顿时有了生机，降谷零却一脸疲惫, 他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站在门口走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之前深夜执行任务的时候精神百倍，熬两三个通宵都没问题, 猜测琴酒的行为模式却像是在透支身体，整个人一晚上就被掏空了。
降谷零想起刚刚在床上看见的好几根金发, 望着日光, 感到无法言说的悲伤，当卧底最难的原来不是隐藏身份, 而是提防脱发吗？
但是为了国家, 为了人民，这些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等到诸伏景光打开门时, 就在走廊看见了幼驯染带点中二的坚毅之色，在不知情的组织成员眼中, 完全是一个忠心耿耿为完成任务而独自思索的□□栋梁，看来零的确把演戏融入到了生活当中。
“重要的任务前通宵熬夜, 波本你对这次的保护信心十足啊。”两个人相遇，擦肩而过不合适, 互相寒暄OOC, 诸伏景光直接把嘲讽两个字写到脸上, 这也是他们在组织内部最常出现的状态，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波本与苏格兰不对付了。
“熬夜制定的保护措施肯定比一些人埋头大睡有信心。”降谷零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几乎是本能回口，流畅地仿佛刚刚站在走廊四十五度角悲伤的不是他。
他们很早就练得在监控下逐步分析微表情都能毫无破绽了。
每日互怼（1/1），诸伏景光冷冷哼了一声，功成身退准备下楼去厨房做早饭，却听见最靠近内侧的走廊传来一声轻响，拐角处出现了路易十三的身影，他坐在轮椅上，头顶只好有一扇小窗，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没有驱散一点寒意，漆黑的面具早已经与浑身阴鸷的气质融为一体，仿佛这副面具已经焊死在他的面孔上，成为了他灵魂的一部分。
黑川羽刚刚已经听到了两个人的演戏，作为黑衣组织现在的当家首领，他在心里默默夸赞曾经同窗的的专业性，也不怪琴酒没有分辨出两个人是红方，但只要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破绽。他不含温度地感慨：“一大早这里真是热闹。”
“希望你们的实力和话一样足够多。”
对待上司没法反唇相讥，但路易十三忽然谈及实力，话中已经透露出来一些情报，降谷零微眯起眼眸，试探地问：“有外出任务了吗？”
“嗯，准备出门吧。”黑川羽将目光落到降谷零身后的诸伏景光身上，他握着轮椅的轮环，话中意有所指：“不用做饭了，早饭我们就在外面解决吧。”
诸伏景光语气温和，看起来很无害：“你身份特殊，在外面吃饭有些不太安全。”
黑川羽唇角轻轻抬起，淡淡道：“所以才需要你们拿出实力，我这里不留废物。”
果然。
一切都是考核的一环。
降谷零的眼中暗色沉沉，脸上带着桀骜的神采：“我证明了足够的价值，你也能给我更多的东西吗？”
他的神情中有贪婪与黑暗的野心，大部分背离光明的人都拥有这样的目光，这是他展现出来的弱点，所以他才会被黑衣组织所接受。
但黑川羽看降谷零自带过去的BUFF加成，而且从专业影帝的角度看，降谷零脸上的表情还不够细致，野心太过外放，应该再内敛一些，最好表现出那种暗潮翻涌的挣扎，会显得更加生动逼真。
他觉得自己也不容易，不管怎么样都得陪着演下去：“权利，钱财都太过简单。价值足够，我还有其他东西可以给你。”
降谷零的眼中飞速划过一抹情绪，他的语气带上迟疑：“是什么？”
黑川羽微微笑了一声，在阳光中，这次的笑仿佛终于带上了温暖的气息，里面所藏的讽刺却不寒而栗，他的这声笑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察觉到了熟悉，但他们根本来不及多想，就被路易十三的话惊得当场色变。
——“永生。”
永生？
？？？？
一瞬间降谷零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两个字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要知道人类的生命短暂如同朝露，自古以来就有无数人疯魔一样追寻永生，现代社会那么多的富豪愿意倾尽家产去多活一两年的时间，永生两个字只要说出口，就能引得整个世界疯狂。
即使万年不朽的龙血树，千年尚存的黑珊瑚，也都只能将期限延长，至今为止唯一可能达到永生的似乎只有永生水母，但它们也有天敌存在。
人类的历史是追求永生的历史，在真善美的基础上，永生就是人类永远的理想。
永生，至高无上。
“原来组织还有变成吸血鬼的服务。”降谷零接话说着玩笑，表情已经阴沉下来，他的眼中浮现被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