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无人状态坚持3分钟,但因为是无根之源,她只需要瞬间爆发就能轻松击破牢狱….…她以为这不过是又一场试探,又一场遭遇。”
“你们也一样,你们并不认为这就是最终决战,更不认为能抓住银灯。你们并不是轻敌,而是太明白敌人的力量,并相信自己的强大。”
“你们当了太久强者,已经忘记弱者的生存之道。”
亚修说道:“你怎么说得你好像弱者一样?”
“我从来都是弱者,”水银木马说道:“是不依赖别人就活不下去的弱者…所以,我才会成为触觉。”
她身体微微一颤,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死城要彻底封锁了,我的触觉也没法延伸到这里……那么,再见了各位。”
她看向黑鸦:“塔玛希,你有什么想跟我说吗?”
“有。”黑鸦说道:“但我会留到下次出现在你面前再说。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踩着你的脸说。”
“这样啊…”水银木马微笑道:“那为了庆祝,我今晚会敷面膜保养一下。”
“永别了,鸦杀尽。”
数秒之后,她眼眸里的嘲弄与高傲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惊惧和恐慌。
伊古拉靠近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奇迹确定,欺诈师摇摇头说道:“里面不是水银木马。“
亚修警戒着周边情况:“她说死城封锁会让她的触觉无法延伸进来…确实,但凡能远处观察乃至控制待在死城里的人,那死城的秘密应该早就被术师破解了,而不是成为未解之谜。”
“但她已经欺骗我们一次了,这或许也是她的谎言,不排除她还有再次降临的可能性。”哈维用雾爪将女术师递给黑鸦,动作非常流畅自然:“喏。”
死灵术师虽然不会刻意成全塔玛希的复仇,但他也不会阻碍黑鸦的泄愤。像撕烂水银木马降临皮套这种事,自然得由仇深似海的黑鸦来爽一把。
女术师没有求饶,没有说狠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脯。只是她微微颤抖的双肩,让黑鸦沉默了三秒。
然而黑鸦还是缓缓抬起手,轻轻按在她的脑袋上。大家都知道,黑鸦只需要劲力一吐,就能轻易撕碎她脑部里所有组织器官,除了七孔流血外,基本上能留个全尸。
“等等。”
说话的人,不是亚修,不是黑鸦,更不是哈维。
伊古拉飞到女术师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撩开她眼前的碎发,凝视着她的褐色眼眸,“你叫什么名字?”
“格温。”她声音打颤:“格温·晨星…但现在只是格温。“
脱离教派的人,自然也不能继续使用教姓。理论上四柱神教的教徒都应该改姓四柱神,不过四柱神似乎没有当爹的习惯。
伊古拉问道:“你在四柱神教里是什么职位?”
“代行者。”她说道:“尊座的直辖机构,负责监督各地行政情况以及……负责尊座的意志降临。”
“也就是说,你知道很多四柱神教的内情?”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伊古拉直起腰,说道:“哈维,放开她。既然我们跟水银木马决裂了,
那我们也该了解敌人的情报…我会负责掏空她的秘密。”
亚修眨眨眼睛,忽然恶声恶气地说道:“不行!万一水银木马还降临到她身上怎么办?没必要带着这个隐形炸弹,现在杀了她一了百了!”
“我是她的狱卒,她是我的囚徒。如果水银木马再次降临,我会负责杀了她。”伊古拉平静说道:“
我能判断她到底是格温还是水银木马。”
“审问秘密不需要一个完整的人吧?”哈维说道:“至少四肢没必要留着吧?眼睛鼻子也有点多余吧?”
“对啊对啊。”亚修跟着帮腔:“我们又不是没有治疗手段,不如先废掉她所有能力,等离开后再治疗,而且四柱神教教徒都是一群疯子,不让她们尝尝疼痛的味道,她们怎么肯乖乖吐露秘密?”
你们玩得很嗨是吧…伊古拉有些脑壳疼,懒得跟他们扯谈,直接朝着雾爪一盯,空气里响起剑鸣声,然后哈维的雾爪就被切个粉碎。他伸手抱住格温的腰,说道:“你现在是阶下囚,懂了吗?”
格温默默点头,展开金银双翼跟在伊古拉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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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古拉自然不是真的想审问什么情报,他们只是看出黑鸦没法对‘水银木马已经不在的临时皮套动手。
如果水银木马还在,黑鸦绝不迟疑;但水银木马不在,黑鸦就犹豫了。
他如果真想杀,早就伸手震碎格温的脑组织,哪里会像童话反派一样慢吞吞地抬起手。
但黑鸦不能主动放过格温,不仅因为「黑鸦告死」的原则,更因为他不能让水银木马知道自己会心软。
一個暴虐残忍的黑鸦才能让水银木马忌惮,一个心软的黑鸦只会让水银木马做梦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