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仪州府。
杜月瑶挽着柳青妍站在最前方,陆征和沈盈手挽手站在侧后方,范伯玉站在另外一边,身后还跟着两个元圣教的门人。
玉阳观的论道法会,大部分时间就是一群道士在讲道论法,可能还会有门人弟子出手切磋的环节。
但这对一般人来说,就太无聊了。
便是林婉都没有兴趣,姒灵曦也没有来,正好抽空在家指点一下杨采怡。
柳青荃倒是想来,只不过昨天的功课没通过,被柳夫人强行镇压在家里,本来还眼泪汪汪的试图求情,结果在渊静来到陆家,和陆征来了一段道经对决之后,就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屋里。
而此时,渊静就带着渊行和渊复,踏云飘飞,跟在陆征几人身边。
他们当然是不会飞了,此时是陆征托着他们在飞。
“怎么没带上你那两个小徒弟?”陆征问渊静道。
多年过去,渊静都成了白云观的观主,自身修为也不算弱,这两年还收了两个小徒弟,只不过在陆征看来,天赋只能说一般,说不定以后的成就还不如渊静。
渊静:_
“才刚刚入门两年,道经都没背全呢,去了也听不懂,看热闹吗?”渊静摇了摇头,“再过两年吧。”
渊静倒没觉得自己那两个弟子很差劲,但他也没把他们对标陆征,甚至是自己,以后修炼有成,有个两三百年道行,也能坐镇一县之地了。
……
片刻之后,几人就到了仪州府北山边上,降下云头,在官道旁边,显出身形。
玉阳观并不在仪州城里,而是在仪州府北边数十里的翠曲山中。
而此时,就在官道上的岔路口,通向玉阳观的道路上,还有零零散散的马车和香客,正往山中而去。
“哎呦,香客还不少啊,玉阳观的论道法会,也会让百姓观礼吗?”陆征问道。
“对呀!”旁边的渊行说道,“几家道观论法结束,还有一起为香客解签算卦,赐符授法的仪式。”
陆征恍然大悟,“赚的多吗?”
渊行果断点头,“足够观里平日两个月的香火钱。”
好家伙,一天就能赚百分之十五的年收入,这简直就是血赚啊!
渊复笑道,“仪州府玉阳观和古松观,桐林县的白云观、定山县的玄鹤观、中陵县的清风观、元水县的临元观,能参加论道法会的,当然都是道门真人。”
陆征点点头,大部分达官贵人、商贾员外,也都想讨个好彩头,除非遇事,大部分都是逢年过节了上香求福,而一州之地的论道法会,当然算是好日子!
都是同行,你敢亮出来的东西,当然都是真材实料。
“陆兄!渊静道兄!杜姑……教主,范祭祀……”
熟悉的话音传来,陆征和渊静回头,就看到广越带着两个小沙弥,大踏步而来。
“广越师兄!”渊静稽首为礼。
“大师!”陆征拱手为礼,旁边柳青妍、杜月瑶几人也欠身施礼。
“陆兄怎么也来参加论道法会?”广越好奇的问道,陆征之前可是从来没来过的,白云观也从来不需要他来撑场面。
陆征回首示意了一下,“我们是作为元圣教的亲友团来的。”
广越拍拍脑门,杜月瑶和柳青妍是闺蜜,柳青妍给杜月瑶站台很容易理解,那陆征跟着过来,就是很容易想到的一件事了。
看着陆征几人衣衫干净,气定神闲的样子,广越眨眨眼,“你们飞来的?”
“对呀。”渊静点点头。
广越很想说一句其实可以带上我,但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碰巧遇上,那咱们就结伴上山吧。”
“好啊,请!”
于是广越就上前一步,和渊静并肩而行,“今年论法,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渊静初任观主,毕竟还有些年轻,去年的论道法会,在辩经上表现的可不怎么样。
“放心吧,我这一年除了修炼,也多诵道经,早已今非昔比。”渊静自信的道。
作为辩佛论法和西方三大寺庙的青年僧人不分胜负的广越,很是有在渊静面前拿大的资格,“那贫僧就拭目以待了!”
……
一行三方,快步上山,很快就来到了玉阳观的山门处,然后就看到一位身穿青玉色道袍的中年道士迎了上来。
看到白云观、元圣教、鸡鸣寺三方一起而来,中年道士本来以为他们只是上山时凑巧碰上,但他毕竟两眼不瞎,靠的近了,就一眼看出他们的关系,相当亲密。
白云观主渊静道长和鸡鸣寺主持广越大师有说有笑,但如果他们跟元圣教不熟的话,就绝不会在外人面前如此放松。
中年道士眼神一凝,稽首为礼,“玉阳观行真,见过渊静道长,见过广越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