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窈还有点不太清醒,她看了看容翦又看了看正低着头伺候他的宫人,迷迷糊糊咕哝了一句:“阿澄你这就走啊?不是不上朝么?”
寝殿内霎时一静。
哪怕说话的人——温窈,已经偏头又睡了过去,众人反应还是很震惊。
尤其是安顺。
阿澄?
刚刚温主子喊的是阿澄罢?他没听错!
安顺头都不敢抬,只满心震惊,震惊的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容翦反应倒是没那么大,只是温窈一大早这么喊他,他也是没想到的。
看着她又睡得正香,猜她刚刚定
然也没醒,昨儿喊了那么多遍,迷迷糊糊睁眼还没反应过来罢?
容翦牵了牵嘴角,笑了。
他对宫人道:“先出去。”
安顺马上带着其他宫人退了出去。
容翦上前,捏了捏温窈的脸,把她吵醒。
被吵醒了,温窈很不高兴,半睁着眼,睡眼惺忪地看着正捏她脸的容翦,她皱了皱眉头,抬手去拍他的手:“别闹!”
因为不清醒,手打偏了,没打着。
容翦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捏住了她的两颊——没用力,轻轻晃了晃:“喊我什么?”
温窈困得想哭,迷迷糊糊道:“阿澄啊!不要闹了,我要睡觉……”
容翦还是不松手:“再喊一遍。”
大清早迷迷糊糊的样子,和晚上可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他突然觉得,她这个样子这么喊他,最让他心动。
“阿澄阿澄阿澄……”温窈被闹得有点蹿火:“不要闹了,乖!”
话落,她偏过头,又睡过去了。
容翦捏着她的两颊,凑过去亲了亲。
温窈被亲醒,火蹿得更旺了:“啊……你不要闹了啊!天天折腾人,还让不让人睡了啊!”
容翦看着她撒泼打滚发脾气,只觉得这个样子的温窈格外鲜活,是他从未见过的另一面。
怪可爱的。
容翦在她脸上有捏了两下,便松手,没再折腾她。
容翦走后没多久,温窈便又醒了。
这次是惊醒的。
她坐起来后她先摸了摸脸,她刚刚是不是骂容翦了?容翦还捏她的脸来着?
摸来摸去,也没摸出什么,主要是记忆有些混乱,她记不清刚刚的画面是做的噩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喊了南巧进来,问了她皇上走的时候心情不错,她才放心,心情不错,那就是她在做梦了。
真是吓死人。
“主子不再睡会儿么?”南巧关切地问道。
昨儿主子睡得可不早,夜都那么深了,还要水,今儿还起这么早,能撑的住?
“不睡了,”温窈摆了摆手:“得赶紧看宫册和账簿呢,那么多,可有的看了。”
原本所有人——包括容翦,都觉得温窈要上手,肯定需要不少时日,更不用说锦嫔那帮子等着看她栽跟头的,却不料,只用了七日,温窈就上手了。
虽然一开始处理事情比较慢,但慢慢的便越来越熟练,越来越井井有条,出乎所有人意料。
容翦自是惊讶欣喜的,没看出来,小傻子还有这毅力和慧根呢,他还是低估她了。
锦嫔她们就很郁闷了。
于锦嫔而言,何止是郁闷,简直快要气死了。
偏偏,温窈接手后,后宫并未出现什么乱子,反倒越来越和谐,让人都找不出刺来挑。
连等着挑她错的御史,都不得不闭了嘴。
卫家的案子牵扯甚广,再加上二月份的春闱,早朝恢复后,前朝忙地不可开交。
饶是如此,容翦还是日日往松翠宫跑,在旁人眼里,皇上真的是把温嫔娘娘疼到了心尖尖上,宁愿每日这般来回折腾,也不愿一日看不到她。
只有温窈心里最清楚,容翦就是个欲壑难填的!
什么疼她,在她看来,容翦就是为了那档子事!
见天的折腾她!
这日,温窈好容易逃离魔爪能喘口气了,就听容翦道:“等过几日,天再暖和些,你就搬去昭阳宫罢。”
温窈:“?”
她撑着身子起来了些:“为什么?臣妾在松翠宫住得好好的……”
容翦盯着她,直白道:“离承乾宫太远了!”
温窈:“………………”
离承乾宫太远了?太远了?
想到什么,温窈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离近了,她还有活路么?
“臣妾……”她看着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容翦:“臣妾喜欢松翠宫,这里种田……”
她话没说完,容翦便道:“昭阳宫同旁边的长信宫合并为一宫,年前就已经完工了,足够你种田的。”
温窈:“——!”
容翦看她瞪大了眼,又道:“太医说了,月底,你身子便可彻底大好了。”
温窈:“——!!!”
她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她不是抗拒那事,是容翦实在太可怕了,她、她真的扛不住啊!
原本容翦都已经消停了,偏生她又这般叽叽咕咕个没完,想到这有几日,是她的小日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