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真心相待的朋友?” 不烛和恒升一起摇头,对焦糖的这种心态表示不赞同。 “重要的从来不是你是什么,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 谢经年叹了口气。 “焦糖,你告诉我,你是否一直在为抗击那些……被地海引导的地海诡妖,而与人类一同战斗着?” 焦糖怔怔地点头。 “那就没有关系,我们根本不在意你是不是地海诡妖。只在意你做了什么,心里怎么想。” 谢经年耸耸肩膀,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男孩的真实身份露出异样的表情。 他轻轻摸了摸男孩的脑袋,掌心的温暖似乎一直传递到焦糖的心底。 “在鲸落之后一个人被留下维持平衡很不容易吧,一直以来辛苦了,焦糖。” 恒升在一旁疯狂点头,不烛迟疑片刻,原本冷淡如冰的表情也松动不少,显然对这番话也极为赞同。 他抱臂靠在一边,焦糖硬生生从对方酷哥般的冷淡中看出几分不知所措。 原来如此,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谢谢,谢。” 焦糖抬起头,终于有了勇气去直视谢的眼睛,浅黄澄明如晨之环辉光的眼睛。 焦糖 那张一向没有好脸色的脸终于露出一个符合年龄的单纯笑容。 如果忽略掉他身上明显属于地海诡妖的特征,他甚至只是一个,在现实世界应该在上小学的,普通男孩。 “那……我就放心了。” 焦糖的声音很轻,轻的如同地海上飞扬而过的海燕,将要在雷雨中俯冲入海。 “我现在有个问题,钥匙就是你?” 谢经年没有理会男孩的避重就轻,他想起刚刚男孩所说的第一句话,瞬间门将钥匙锁定到焦糖自己身上。 “是。” 焦糖的情绪在将隐瞒身份揭露之后便变得轻松,知无不答。 “嫉妒赦罪与其众眷属死亡之后被地海污染,但是仍然以身化为一道巨大的屏障,锁着海洋之下无数窥视天穹的地海眼瞳。但在地海的冲击之下,嫉妒赦罪并不能保证这把锁会不会被外力打开。于是我诞生了。” “我是这把锁的钥匙,并不是为了打开锁塑造,而是为了……在危机时刻,可以再次上锁,以保证埋鲸之地可以永远地将地海压在地层深处。” 恒升微怔,刚想说什么,只见远处赛特化为的怪物似乎恢复感知,察觉到他们,愤怒地舞起触手。 巨大的灰色触手向着四人冲来,重重落下,激起一层层飞扬的灰尘和碎石。 那怪物的力量极大,一看就是因为结合了深空与地海的力量,得到巨大加强后的结果。 它的身上不断生长着怪异的融化伤口,又在时间门的加持下生长为平整的血肉。 “钥匙……钥匙在哪里……” 怪物只是用那嘶哑的声音不断怒吼着,仿佛那所谓的钥匙,是它无法失去的东西。 “那这怪物,为什么对你这个钥匙执念这么大?” 不烛皱皱眉,伸手血线扫过,将那几只触手划到一旁。 “也许是因为它觉得吃了我,能获得更多地海的力量吧——” 焦糖深感无语,嘴角有些抽搐,对赛特的执着几乎哭笑不得。 更多的触手堆积而来,赛特的身形过于庞大,谢经年不得已,只能和恒升向后退去,被迫与不烛焦糖二人分开。 那只怪物的身上体现着极为怪异的异变,他的触手末端并非地海诡妖那样的吸盘或是纤细的尖,而是呈现一种空间门错杂的混乱之感,就像被打上马赛克的动图。 而它的身体,却处于一种不断老去又恢复年轻的怪异状态。 时间门与空间门的错乱在它的身体上浮现,谢经年一边用银辉帮恒升分担战斗压力,一边思索。 赛特因为同时承受地海与深空的污染,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深空的权柄在他的身上体现为空间门,那么地海,对应的就是时间门。 时间门…… 这可真是可怕的能力。 谢经年帮恒升挡下侧边的另一根纤细触手,恒升瞬间门抓住这个空隙,一重剑抡在那造型怪异的触手之上。 而就在此时,远处升起的怪异鲸形雾气,突然凝实,向着艾塞克斯的方向移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 “⊖” 焦糖脸色煞白。 嫉妒赦罪当时虽然自愿陨落,守护叹息之墙,但是仍然因为被地海污染,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