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烛在哪里?” 谢懒得理对方发疯,直接转换话题。 “……巡回天平那小子啊,放心,为了天穹之主,我不会和秩序翻脸,当然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赛特讪笑。 “使者不用担心,他就在首府大厅中的符文法阵里。” 赛特看上去知无不言。 谢经年闻言松了口气。 他还真挺担心不烛的,毕竟恒升怎么说也有主角光环照着,只要无脸老贼不发疯,基本没有大问题。 但是不烛不一样。 对老贼来说,配角几乎就是用来刀的工具人,好在目前来看,赛特应该是因为觊觎秩序的势力,或者对血线这一共鸣有所企图,所以并没有将事情做绝。 “呵,为了天穹之主?别说胡话了,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谢经年没有给赛特留下任何余地,毫不客气。 知道不烛没事之后,他便说话越来越直接,句句像刀子一样。 黑黄发的少年转身挑眉看向赛特的眼睛,直接用嘲讽的语气点出对方粉墨粉饰之下的纯粹利己心理。 “深空使者这话就谬论了,你看我们都是为天穹之主服务,我的强大,不就是天穹之主势力的强大?不过使者批评的是,我以后一定更加大公无私。” 赛特简直是睁眼说胡话,被对方直接点明自私自利都一点都不带脸红。 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癫子,就连一向厚脸皮的谢经年都忍不住直呼:我超!真正的没脸老贼! 无脸老贼都比他惜脸。 焦糖在一旁看上去像是强压着自己的恶意,马上要吐出来。 赛特的嘴脸实在是过于丑陋,他虽然明面上在与空之亡骸教团合作,但是却在暗地里偷偷养着属于地海势力的地海诡妖,试图找到深空与地海势力的某种平衡。 深空与地海两位至高神明,赛特这家伙竟敢双方都招惹,反正焦糖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有这样大的胆子。 为了实现他那疯狂的愿望,赛特甚至敢把焦糖这位一直对他抱有杀意的前嫉妒势力留在身边。 虽然焦糖看着赛特那张嚣张的脸就想一水刀刺上去,但是因为对谢的信任,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将内心的波动压下。 自己的实力因为维持“钥匙”,只能维持在升变三段。而赛特因为触犯禁忌,吞食嫉妒赦罪的遗骨,早已经在位格上无限接近于他梦寐以求的那个位置。 这也是焦糖长时间努力,试图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杀掉赛特,但是却始终没有实现的原因。 但是不杀掉已经疯魔的赛特,那个符文阵法根本无法停止,它将永无止境地将艾塞克斯内部所有生命的活性抽离,直到这里只剩下死亡与疯狂。 就算不算那个作为赛特帮手的灰发女人,以焦糖的能力,如果没有恒升与谢突然闯入艾塞克斯打破僵局,也根本不可能实现他杀掉赛特结束一切的目的。 虽然现在那个机会就在他面前,但他不能沉不住气,打扰到谢的计划。 恒升看着谢,心里只觉得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谢似乎……产生了某种改变。 他看向赛特的眼神冰冷到吓人,就像是一路的友谊沉淀下的感情被橡皮擦般的怪异抹去,只留下和明晨之城那时一样的白纸。 希望只是他的错觉…… 恒升手指燃为火焰,一点点探向束缚他的锁链的结点。 焦糖注意到恒升的动作,但锁住恒升的锁链来自于艾塞克斯出产的蓝色铁矿石,这些矿石因为嫉妒赦罪神陨时共鸣的影响,拥有强大的水系抗性,以自己现在的位格,很难帮到恒升。 他只能向前两步,帮恒升稍作掩饰。 “都是为天穹之主服务?说得很好。” 谢经年鼓着掌,缓缓走过赛特身边。 银色的星辉耀起,深空主级使者的疯狂似乎还历历在目。 赛特感到心脏发抽。 那是来源于深空的位格压迫,他现在可以清楚的感到,深空主级使者的阴晴不定。 深空的主级使者,从没有同时出现过,但是共享这一名号的黑白双面主级使者,都很疯狂。 在五百年前第一次现世的时候,象征黑色的那位使者就是因为无聊这一简单理由,而毁掉一座岛屿的疯子。 在深空使者的眼里,就算是赦罪,恐怕也只是随手除掉的虫豸。 他就是深空的眼睛,深空的意志,深空于地海世界,行走世间的代言人。 “说的太好了。” 谢没有回头,他的语气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