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什么,微微偏头,黑色的长纱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飘逸又漂亮。 一双双半透明的银色手臂伸出,那也许是深空使者背负在身后的冤魂,也许是地海凝聚出的怪异怨念。 它们试图抓住他的脚腕,让他停在原地,当然,最好是被共同拖入深渊。 但深空使者甚至不屑于施舍它们一个眼神。 沸腾的银辉冲过,那些银色的星空瞬间门碎为片片光点,随后聚集在一起,融为一个表情悲哀的人影。 那道人影身着长袍,被银色星空组成的发色偏蓝,是位青年男子的形象。 “你不敢见我吗?” 男子用极为哀恸的眼神看着深空使者的背影,好似遇到数年不见的故友,对方却已然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再也回不去过去的时光。 “我的老友?” 男子声音凄楚,隔着悠远的时光,向岁月的彼端眺望。 “没有必要。” 深空使者冷声道。 他背对着那个青年男子的幻影,脊背挺的笔直,像是一棵屹立在冰原上冬夜的雾松,不论多重的风雪,都能一个人死死扛住,护住身下一片莹绿的幼草,等待春天。 “你可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啊……” 青年男子发出一声叹息,像是真的在哀叹自 己失去的友谊,痛心变化的友人。 但他还没有说完,他的身影便瞬间门被银色的水晶流沙贯穿,扭曲成破碎的光点。 银色和银色纠缠在一起,就像昏之环的碎片,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却又远比那黯淡的碎片要绚丽多彩。 “你还真是聒噪。” 深空使者流沙银辉的手指拂过耳边流淌下来的鸟羽形耳饰,看向那些碎片的目光就像北方万里冰原深处永不融化的冻土。 “别再伪装他们。” 周围的一切突然安静,像是被按下暂停键。 在一片死寂般的空间门中,一个无法形容的机械怪异声音凭空响起。 “无趣的孩子,也不陪我多演一会儿,难得我现在还能分的清虚幻与真实。” 那些碎片融化在一起,旋转为巨大银色鸟雀阴影,精美的羽翼随着挥舞洋溢出流沙般的光泽,漂亮至极。 “不过……你既然记着他们,还能如此迅速地下手杀掉他们,也真是冷血。” 鸟雀阴影的声音嘈杂混乱,像是坏掉的录音机,它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如同被提前设置好的程序。 怪异的科技感在它的身上体现,又被那混乱的杂音冲淡。 “他们拦在前面,我也只是选择了更有价值的一方。” 深空使者微微侧头,似乎在与鸟雀阴影机械制造的眼瞳对视。 他们看着彼此很长时间门,好似无声的对峙。 地海的潮声在不远处传来,昏之环落下黯淡的光点,被边界染上莹蓝的色彩。 最终,鸟雀阴影率先开口。 “那就好,我的孩子,我对你非常放心。” 鸟雀的阴影逐渐消失,深空使者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鸟雀的话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片早就不会跳动的残缺心脏,被语言重新劈砍的鲜血淋漓。 他低着头,沐浴黑暗,放任阴影吞噬自己。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门,深空的人影才抬起头,看向高天之上形似眼瞳的空之亡骸卷云,长叹一口气。 “我可,不是只能杀掉他们啊……” 深空的使者露出一个有些癫狂的笑容。 “我可是,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杀掉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万懒俱寂,只余微风轻拂夜色中的艾塞克斯。 银色的星辉划过,正方形的空间门门扉出现,下一秒,周围的环境扭曲复而凝实,结束扮演的谢经年已经出现在艾塞克斯的一条小巷之中,空之亡骸的样子如同卷云的同时也状似蜷缩的鸟雀,于是他便用鸟雀的形态暗指了一波深空,也不算是忽悠读者。 不过令他惊讶的还是487系统自带的强大扮演对戏能力,强到他几乎输入几个指令就能与自己完成感情充沛的对话。 这样的技术对于他的世界来说为时尚早,谢经年心里越来越怀疑系统本质上是高等文明的造物。 但是高等文明又有什么必要来插手地海世界与现实世界的问题? 难道地海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门的问题,已经糟糕到会影响系统背后代表的高等文明? 向着地海走去,谢经年发现的疑点越来越多,产生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