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了姜溏眼尾滚烫的泪,而姜溏睫毛扇动着睁开眼,只看了他沉稳靠的姐夫。
......
从墓园回以后,姜溏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发着烧,简元白干脆就一直出现在人前,这样方便他医院照顾姜溏。
他提着食盒走进医院的时候,就护士对一个男人说道:“喏,他来了,就跟他一起过吧,我就不用带了。”
“他?”男人远远的顺着护士手指的方向看过来,略有些困惑的问道:“糖糖认识的人吗?”
糖糖?
叫得这么亲密?
简元白微微眯起眼,朝着男人走过,这时候,护士也开口回答道:“好像病人的姐夫吧。”
护士这话一出,男人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但还对护士道了谢,也朝着简元白走来。
两个男人同时朝对方走,双方都在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两个人视线对上的瞬间,都从中看到了浓烈的火药味。
男人开口道:“糖糖这段时间麻烦照顾了,等我到病房了一定让糖糖好好谢谢。”
这副以主人自居的口吻说出的话让简元白不爽的微微眯了眯眼,笑得客套又虚伪:“照顾糖糖本来就我该做的事情,谢谢来看他。”
两人对视一眼,简元白突视线明显的扫过男人的头顶,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男人也注意到了简元白过分优越的身高,脸上本就虚假的笑意又淡了三分。
姜溏的病房离得不远,没多久两个人便走到了门口。
简元白主动的打开了门,就看靠坐在被摇起来的病床上的清瘦漂亮的人转过头来,眼神有些惊讶,张口叫道:“姐夫?”
刚刚才似得胜归来唇角带笑的人顿时有点撑不住这个笑了,虽姜溏先叫了他,但姐夫两个字不就会让这个亲密称呼姜溏的人以自己不会对他追求姜溏造成阻碍,认简元白没有威胁性吗。
简元白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因自己在姜溏心里地位比男人高而欣喜还因姐夫这个称呼自打一百棍时,身旁的男人却在这时候开口应了:“嗯,糖糖感觉怎么样?”
?
简元白猛地转过头看向男人,在姜溏又冲着男人叫一次姐夫以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
男人关心的问了姜溏几句身体状况,便也无法按捺自己焦急的来意:“糖糖,知道姐姐哪了吗?”
“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发消息她也不回。”
姜溏抬眼看向男人,简单的几个字,光说出来都耗费了巨大的力气,“姐姐她...死了。”
男人愣了,“不能,在开玩笑对不对?”
“怎么能呢,一定姐姐让这么说的对吗,”男人语无伦次的说道:“她最古灵精怪,很会捉弄人的。”
姜溏无言的看着他,直到男人在他的眼神中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才慢慢道:
“以墓园看看她,记得带上她最喜欢吃的凤梨酥。”
巨大的冲击下,男人不断地摇着头,拒绝相信这个事实:“不会的,我们都商量好了订婚的。”
“一定不会的,她还那么年轻,我那么爱她,她怎么能抛下我就离开呢。”
“在骗我的对不对,一定在骗我。”
说着说着,男人颓的将脸埋在双手中,他肩膀颤动着,病房里响起了隐忍的抽噎声,姜溏抬起手,放在了男人肩上,轻声安慰道:
“伤心了,姐姐应该也会想看好好生活下,而不在痛苦里走不出。”
男人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姐姐的尸体呢,让我她最后一面。”
姜溏沉默了几秒,歉意的说道:“抱歉,姐姐已经火化了。”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通知这件事,不想亲口邀请人来参加她们的葬礼,没有考虑到其他关心她们的人的心情,真的抱歉。”
“凭什么不通知我就火化她的尸体!”
男人猛地从病床旁的椅上站起来,情绪激动的朝着姜溏吼道,他太过愤怒,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姜溏口中的她们。
简元白大步流星上前,直接抓住男人的手,反手将他抵在了墙上,“姜溏病人,对着病人大呼小叫?”
男人深吸了两口气,尽力保持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好,好,那父母呢,小孩不懂事,爸妈就没有想过通知我吗?”
姜溏看着他,平静的说道:“以在看望姐姐的时候,顺道看看我爸妈,应该知道的,爸爸喜欢喝酒,妈妈喜欢花。”
“把三个人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