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过酒席? 他什么时候跟她办过酒席了? 邪祟闷闷不乐地甩开她的手,径直坐到沙发上,他已经明白自己再一次误会了。 她说的根本不是“见家长”,而是见这个看起来关系很不好的亲戚。 “生气了?”白筱跟上去哄他,“等后面我们再补办一场,正儿八经领个证也行。” 疯了……她真的疯了! 在白珍珍的视角,她只能看到白筱对着空气说话,甚至还牵住了“空气人”的手。 恰好卧室门再次被打开,穿着睡衣的男人不耐烦地走出来。 “老公!她、她她回来了!” 张衡先是一愣,在看清沙发上的女人后,神色瞬间大变。 白珍珍小跑到他的身后,揪住他的手臂质问:“不是你跟我说,你老家那边有关系,能把她卖进大山一辈子都出不来吗?!” 这才一个月,她就回来了! 张衡也没想到,他老家靠近大汕山,从长辈那里听说山里有拐卖女人的事,他原本以为那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俗,谁知道机缘巧合认识一个人贩子……才知道有些山旮旯里还在偷偷地干这些事。 那个人贩子明明跟他说,没人能逃出天险地恶的大汕山! “她……她在干什么?” “她疯了。”白珍珍深吸一口气,“她闯进来后,就跟我说她在大山里跟一个男人结了婚,还将人带回家,让我叫姐夫。” 她有些崩溃地指向沙发,指着那一团透明的空气:“你看看,那里根本只有她一个人!” 张衡不瞎,他也只看到白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像是魔怔了一样。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下自己的声音:“这是好事,她肯定是被强迫跟哪个山里男人结了婚,受到的刺激太大,哪怕逃出来也疯疯癫癫的,我们只要先安顿她几天,就能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白珍珍瞬间有了主心骨。 她不可能把这个房子让出去,也不可能继续养着一个疯女人。 要怪就怪白筱自己,她当初为什么要被认回来?认回来就算了,凭什么哄得爸妈把大半积蓄偷偷给她买了房,只给自己这个养女留下二三十万……这点钱,在c市连个厕所都买不到! 她跟张衡明明都要结婚了,却连个婚房都没有! 坐在沙发上的邪祟扭头盯着那两个心狠手辣的禽兽,眼神阴测测的。 “你想让我杀了他们吗?” “不用。”白筱抱住他的手臂,“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害人。” 哪怕站在那的,是两个为了房产演变成的禽兽。 白筱最开始是恨的,但经历这么多之后,她的心思根本放不了多少在他们的身上。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且她也想好了要怎么报复他们。 邪祟被骗过太多次,狐疑地盯着她:“你带我回来,难道不 是想让我对付他们?” “不行吗?” 白筱的算计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她甚至还因为他的质问而有些疑惑与受伤,“难道你不想帮我?我们俩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男女朋友之间还要算得这么清吗?” 她的委屈太真实,瞬间震慑住邪祟。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计较......等等,男女朋友? 俊美少年的瞳孔骤缩,喉咙间甚至有些干涩,他想再问一遍,又不敢询问出声,模样滑稽得就像是被吊住舌头的公鸭。 “......我没有女朋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其中藏着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有一个勾引我利用我的......”可恶女人。 “你不承认也没用。”白筱毫不介意他的否认,强势地拍定,“名分已经定下来了。” 邪祟沉默不说话,久到白筱嘴角的笑容都耷拉下来时,他才突然攥紧她的腰。 “这是你说的。” “既然是男女朋友,就必须对彼此忠诚,以后就算吵架,也不能再去找别人。” 他对那晚发生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 白筱眨眨眼:“好。” “我要是不小心害了人,你也不能去找别人。” “......” “这是男女朋友应该遵守的,你要是做不到,我们就不是这种关系。”年轻的邪祟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必须要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好。”还没等他放松,白筱就又加了一句,“但我不想当寡妇,你要是故意害人,我就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