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的男孩,此刻正不知死活地倒在地上,唯独只剩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边桓学过些武术,手里还有电棍,但这些都远远敌不过一群干惯农活的乡村壮汉。 几把铁锹很快就架住那根电棍,身后又有人举起一把锤头,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脑袋上......隔着遥远的距离,白筱似乎都能看清流下来的血液。 他倒下了。 在白筱飞奔下去的期间门,他被七八个人接连着踹了好几脚。 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村民们的注意,只有倒在地上的边桓看见了她。 他的眼睛瞬间门瞪得极大,鲜血从额角滑落在鼻翼间门,像是看见了最不愿看见的画面。 ——快、走! ——别过来! 他的无声哀求并没有使白筱停住脚步,她举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扎向那个拿着长杆锤头、背对着自己的村民。 想象中的刺入并没有出现,她的手臂与匕首径直穿过村民的身体,像发生了一场惊悚恐怖片。 白筱愣住了。 她用得力气太大,又没有受力点,很快就穿过村民,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倒,狼狈地扑在地上。 险些被攻击的村民毫无所觉,他甚至还走上前,举起锤头又给地上的外来年轻人来了一下。 白筱眼睁睁地看着边桓的后脑被砸扁,身体 开始抽搐起来。 他的眼神已经没法再聚焦到她的身上,自然也没法看见她的异样,只有手心还在地上缓慢又痛苦地画出几个比划。 拼起来,是个“走” 字。 白筱顷刻间门泪流满面,这是她这么多天,第一次最真诚地落泪。 她明明就倒在一群人中间门,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却能看清那几个年轻的男孩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那个叫“秦双平” 的年轻男孩,眼睛瞪得老大,他都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 “这小兔崽子可真狠,拿着根棍子打倒了我们这么多人!”拿着锤头的村民气恨地啐了一声,“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七八个村民还被电得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小兔崽子太狠、太凶了! 白筱抬起头,看清村民的那一瞬间门,瞳孔骤缩。 她认得他! 是年轻了几十岁的村长! “把这些女人带回去关起来,谁不听话直接打断一条腿,看她们还跑不跑得动!” “那这些人呢?” 年轻的村长......现在只是村长儿子,他握着锤头,轻飘飘道:“扔进山里,狼会叼走他们的。” “行。” 等到这群人拖动尸体时,年轻的村长又变卦了。 “算了,把这个扛回村,拖到山神庙那边去。” “小兔崽子下手这么狠,肯定能镇压安乐村的风水!” 白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外来者携带的衣服和设备通通扒下,隐藏所有能够彰显身份的罪证,再将衣不蔽体的年轻躯体一个接一个扔进深山。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女人们也被抓了回去,凄惨的叫声持续响起。 等到所有事情都处理完,年轻的村长才带着几个村民走到半山腰的山神庙,将奄奄一息、只剩下出气的边桓扔进土洞。 而白筱,无数次想要阻止,无数次与这些活人擦身而过。像一个无能为力的幽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接连发生。 明明最开始不是这样的,那会儿她虽然容易被人忽略,但也能接触其他人,现在却连触碰都无法做到。 就像是一场注定会往下进行、结局无法更改的悲剧,谁也无法改变。 混好的水泥开始往土洞里倒灌。 里面的人蜷缩在狭窄的洞口,只剩下最后一□□气,已经无力回天。 他会被活生生地铸成石像,在窒息中痛苦地死去。 白筱站得很远,远到很难看清山神庙的具体景象。她不敢离近,也不敢与他做最后的道别,直到水泥灌下的那一秒,她才猛地转过身,疯狂地往外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哪个岔路口。 她的眼角干涸殷红,眼眶里却没有一滴泪,毫无预料地仰起头,朝着虚空冷冷地开口。 “系统,出来!” 太明显了,“幻境”走到现在,她已经明白这荒诞的故事到底是什么。 如果这就是系统想要她看到的东西,那么它确实成功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