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很快就认出拖着自己的人就是白筱!她不仅挣脱了铁链,竟然还偷偷摸进房间将自己绑了起来。 “是你!”苍老的嗓音尖锐极了,“小贱蹄子,你在干什么!赶紧把我放了,信不信我抽死你!” 白筱轻笑一声。 “信,怎么不信。” “但我有那么傻吗?知道你要抽我,还会放开你?” 孙婆子还在病中,方才的恐惧与害怕在听见白筱的声音后,全都演变成愤怒与嫉恨。 她骂得一句比一句脏,各种器官攻击轮番上阵,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她欺软怕硬惯了,知道下手的是个女人后,就毫无顾忌地辱骂起来。 白筱一声不吭,既没有被激怒也没有骂回去。 她用力地拽着孙婆子,将她一点点拖到放置杂物的土屋,然后挪开摆在角落里的大缸,露出漆黑的狭窄窖口。 骂了一路的孙婆子终于开始害怕,她知道自己对白筱做了什么,若是反过来......谁愿意被当成死人一样被关在地窖里! “你......”她的声音夹杂着些许颤抖,“你就算把我扔下去,也逃不出村子,还可能会被其他光棍绑回去,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白筱微微一笑,再次捡起那截绳子,使劲地将不停挣扎的孙婆子往窖口拖。 多亏了邪祟,若不是他治好她的伤,说不定这会儿还得顶着一副病体拖人,或许还没有孙婆子挣扎的力气大。 一步、两步、三步......孙婆子终于被拖到窖口,只差几厘米就会彻底掉下去。 白筱的手臂已经搭上她的肩头,凑在她的耳边幽幽道:“你是不是还想着让孙成贵来救你?” “别想了。” “他年迈体衰,喝多了非要出门,撞到墙上的玻璃碎片,死透了。” 孙婆子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她还记得自己今晚根本没给孙老汉舀酒,他怎么可能会喝醉? 就算是他自己去舀了酒,意识不清地跑出门,又怎么会撞上两米高的墙头,被玻璃碎片扎死! 是白筱、是这个从城里来的女人,她杀了孙成贵! 孙婆子的后背激起一层冷汗。 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他真的是被房梁砸死的吗?为什么房梁早不掉下来、晚不掉下来,非要在儿子结婚的当晚掉下来,还偏偏只砸中了他?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恐惧。 孙婆子看着白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妖魔。 “你到底使了什么邪门的手段,家汉也是你害死的,对不对!” 白筱没有回答,手臂轻轻往前一推。 老妖婆重心一歪,猛地栽进地窖里,两米的高度并没有摔伤她,疼痛却无法避免。 她哀声痛叫时,白筱的脑袋探进窖口,整张脸都隐藏在黑暗里,显得格外阴森冷漠。 “没人知道这里有个地窖,就算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这句话很耳熟,孙婆子恍惚间突然想到——这是她将白筱关进地窖时说过的话。 她还说了什么? ——这种赔钱货,就该吃吃苦头、磨磨性子,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再把她放出来。 白筱的声音幽幽响起。 “但我跟你不一样。” “我不准备放你出来,也不会让你饿死。” “喂鸡的麦麸还有两大袋,放心,我会每天煮熟喂给你的。” 死是最轻松的事了。 白筱就没打算让孙婆子这么轻易地死去,这样太便宜她了! 她就该蜷缩在地窖里,守着过往犯下的罪恶,尝一尝被圈禁被“饲养”的痛苦! “放开出去,你这个贱蹄子,没娘生没娘养的赔钱玩意,快放我出去!” 孙婆子的沙哑嘶吼声还在地窖里回荡,白筱却已经离开窖口,抱着水缸费力地往前挪动。 呼呼呼。 喘气声从耳畔传来,白筱扭头一看,只见绿色的小球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伸出两条细线胳膊也跟着一起推动水缸。 蹭! 水缸终于堵住了窖口,将叫骂声牢牢地隐藏在地底。 白筱这才分出精力看向系统:“你......” 她刚 开口, 绿色小球就气冲冲地扭过头。 【我不是帮你害人, 我只是看这个老妖婆不顺眼,把她关起来让她涨涨教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