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信任,他也不会联想到前世,由此产生强烈的不满足。 情意或许真的会使人变得愚蠢。 褚疏呈已经不再是千年前权倾朝野的宰相,他现在只是个老不死的怪物,哪里能祈求她再像前世那般接受他? 男人想通了这一切,便又恢复了温润的模样。 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细软的巾帕,耐心又轻柔地帮苏嫱擦拭。 “我确实说了很多谎。” 褚疏呈在思索,一边擦拭一边思索,他在想要从何说起。 毕竟这短短的两周,乃至过往的十年,他都没说过几句实话。 起先是怕吓到她,后来便是他自己的恶劣欲/望......想了几秒,他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坦白了。 “知道我为什么将你的生日记得那么清楚吗?” 苏嫱从他开始擦拭时,就咬紧了唇,她讨厌他的行为,却又在他的动作间获得了快乐。 她在他的面前,总会轻易变成一滩水、一块泥,任由他揉成软糯可欺的模样。但泥人也有脾气,她心底的哀怨并没有消散,刚刚才发现的爱意也不敢倾诉,面对即将到来的坦白,她那隐秘的期待仿佛悬在半空中,迟迟不肯开口应答。 “因为我在数,你什么时候才能满十八岁。” 褚疏呈总怕她被吓到,于是什么也不愿意说。事实上,这也很容易让人害怕。 哪个变态会在小女孩儿时就盯上她? 听起来像是要犯罪。 “我每一年都在数,都在等。”褚疏呈幽幽道,“哪怕是具僵尸,也总要遵循一下这个社会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