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的。
“奴才还在纺织厂发现了白姑娘身边的小蛮,听说小蛮来苏州有一阵子了,这些时日一直帮着赵大姑娘规整产业。”
胤礽一愣,转瞬了然。先前看到赵家在江南纺织这块的情况,他就猜到,他们应该是受塔吉古丽扶持的。塔吉古丽大概是想把江南打造成第二个京师。如此一北一南,辐射的范围更广,也可以影响更多人。
小柱子看了胤礽一眼:“主子,可要奴才派人去帮帮她们?”
“不必了。赵大姑娘性情不错,非是大奸大恶之辈,只要确定这点便好。她自己本就有能力,身边还有小蛮相助,哪里需要我们?”
胤礽眼睛微微弯起,眸中闪现出笑意。他不可能一直牵着她们走,只能做一个引导。而她们也只需要这一个引导,便可以走出自己的路。
想到此,胤礽心情愉悦,但他说不派人去帮忙,却没说什么都不做。胤礽勾唇:“去同苏州知府说一声,赵大姑娘这般人物,当为女性楷模,衙门该予以嘉奖。”
不一定要嘉奖什么实物,只需一个名声就好。有官府的公开嘉奖,又有太子的当众夸赞,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会无形中抬高赵清韵的社会地位,让她说话做事更具有威信力。如此她若想在纺织业推行什么规章制度,也能更方便更顺利。
处理完赵家的事情后,胤礽就窝在拙政园,同康熙一起接见江南官员,询问各地政事,暂且未再行微服私访之举。
这日,他因晚睡起得晚了些,刚洗漱用了早膳,老四与老三便相携而来。老四胤禛手上还捧着一束花。胤礽愣住,胤禛捧花,还是一束纸花,世界玄幻了吗?
察觉到胤礽惊讶的目光,胤祉耸肩道明原委:“今儿我与四弟本是约好了出门逛逛,哪知才走了没多远便看到一个卖花的女童。说来这女童也有几分巧思,春日花开满山,卖花的多不稀奇。可在冬日绽放的花少,她倒是好灵巧的心思,居然利用这等手艺做出纸花来。
“纸花虽然没有香味,但胜在形似,而且只要护得好,纸花不会凋谢,还能永开不败。我觉得那女童很有几分头脑,苏州城怕是有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会喜欢,却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不至于多稀奇。谁知四弟见到就挪不开腿了,立时买了一束,转头就打道回府。”
胤祉看向胤禛:“要不是女童年岁实在太小,我还以为四弟瞧上人家了呢。”
胤禛转头,目光如刀。胤祉摸了摸鼻子:“玩笑都开不得,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小时候明明又软又糯又……”
瞧见胤禛眼神越发凌厉,胤祉脸色讪讪,非常识时务地闭了嘴。
胤礽忍俊不禁。
见胤祉不贫嘴了,胤禛才开口:“二哥,我只是觉得这纸花出现的有些凑巧。我们来苏州好几日了,前两日满苏州城闲逛,也到过许多地方,不说把苏州各处都逛了一遍,至少半个府城是逛了的,可没在任何地方看到有卖纸花的。偏偏今日纸花出现。尤其那卖花的女童虽然没在拙政园门口,却离拙政园并不远。”
胤祉一愣,胤礽心领神会:“你的意思是说她特意在等园子里的人出来,这花是为园子里的人准备的?”
胤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重点强调:“我问了那女童纸花怎么卖,她说一两银子一束。”
胤礽蹙眉:“一两银子?”
若是其他皇子听到,或许不了解民情没觉得如何,可在座几位,不论是胤礽胤祉还是胤禛,都常年在市井走动,不是何不食糜肉之辈。
“二哥也觉得贵吧。即便冬日没什么卖花的,纸花又占了几分稀奇之处,可终究只是几张纸,不值当这么高的价格。如此定价,便是有感兴趣的想卖,询价之后也会掉头走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胤禛顿了片刻,眉宇紧蹙,深吸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我见春枝折过这种花。”
胤礽与胤祉同时怔住:“春枝?”
“是。我小时候住在承乾宫。春枝跟春莺最得佟额娘看重,她们其实本性并不坏,只是过分忠心佟额娘。但凡佟额娘的吩咐,必定会竭尽全力做到。可如果佟额娘没有旨意,她们就会顺心而为。
“所以有些时候,佟额娘不开口,她们对我还算不错,会陪我玩,送糕点给我吃,还会做一些小物件逗我开心,譬如这种纸花。”
胤祉神色犹豫:“四哥,你是不是想多了?会做这种纸花的人并非只有春枝一个。”
“确实并非只有她一个。春莺也会,春枝折花的手艺还是跟春莺学的。但是就好比读书人字迹各有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习惯。春枝每次折完一朵花,都喜欢在花瓣上用指甲掐个印子。”
胤禛指着手中纸花的花瓣:“就像这样,每一瓣都有。”
胤祉睁大了眼睛:“所以你觉得这纸花是春枝做的?她不是死了吗?”
胤禛蹙眉:“索额图大人剿灭江南反贼时并没有见到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敢肯定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胤祉不解:“如果她没死,为何不出面?行,我就当她是害怕被佟娘娘的事情连累,不敢现身。可她既然已经选择隐姓埋名,就作为普通百姓生活不好吗?现在又为何要做出纸花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