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微微上扬的眼线，有着别样的媚态。
厉南铖看得……有点怔了。
他没见过顾小念这样的一面。
心里忽然才惊觉，原来这个身上还带着几分稚嫩学生气的小女人也有着很女人味的一面。
她这幅样子能吸引到他，就也能吸引到别的男人。
他的眼光就没差过。
他看上的女人，身上必然有着很吸引人的地方。
顾小念提着裙摆走到他面前，见厉南铖一直盯着自己，眼睛都没眨一下，有点没谱的问：“怎么样，好看吗？”
她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
厉南铖的眼神怪怪的，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须臾，男人神色怪异的将目光收回，薄唇微动，说：“勉勉强强。”
跟着顾小念一起出来的造型师差点吐血。
这还叫勉勉强强？
他几乎是将他最高的水平都发挥出来了。
作为一个男人，凭良心说，他觉得顾小念这么打扮出来很漂亮。
真不知道厉少是怎么想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厉南铖心里却想着：以后不能再带顾小念来这里了，这也弄得太漂亮了，漂亮的让他都不想带她去参加晚宴了。
这份美，他只想留着自己一个人欣赏。
“只是勉勉强强？”听到这样的回答，顾小念难免有点失望。
妆容造型一出来，她自己都惊艳了一把。
还以为厉南铖会夸上两句呢。
她兜不住心事，心里想什么，都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厉南铖看了她两眼，脑子一抽，说了句他自己都诧异的话：“其实不勉强，很漂亮。”
顾小念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眨了眨眼：“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
厉南铖却不肯再说了。
他将头别到一边，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没什么，没听清楚就算了。走吧，时间不早了。”
那种昏了头一般说出来的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
就因为看不得她失望，便改口了。
这么没原则的事情，他以前没做过。
仔细一想，近段时间以来，他所做过的每一件破例的事情，都是和顾小念有关的。
厉南铖的眸光轻闪，皱了下眉，脸上浮出一丝烦躁之色。
这样的改变，并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