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乖乖趴着任一大一小两人折腾,心中惧意倒消退不少。
然而谢执玉突然回过头来,眉眼弯弯地笑着扬声说道:“公主可要来摸一把?”
“不,不用了,我看看就好。”惠岳勉强笑笑,她可不敢。
不过谢执玉惯爱作弄人,惠岳不由担心起谢执玉若是强拉她去该如何是好,此地都是他的小厮,侍女们怕也拦不住他。
她正胡思乱想时,谢执玉却平淡地应了一声,转过身继续与五皇子说话去了。
惠岳:???
这么轻松就推拒了?
还没待她细想,院门口又进来不少小厮,各个手中都拿着不少东西,有凉伞躺椅,软枕团扇,茶水果点等,小厮们恭敬有序地将东西一一摆好后便又退了出去。
只谢执玉的小厮引鹤留在院子中,在惠岳面前献媚道:“公主您移步到这儿阴凉处坐,这些都是少爷吩咐下去准备的,公主若还缺什么尽管使青诀姑娘来招呼小的。”
青诀仔细扫视一番,凉伞躺椅等物确实俱不是她们院中常用的,点心样式也不像府中手艺,难道都是驸马爷特意给公主准备的!?
......
惠岳走在游廊上又不禁反思起来,怎地每次遇见谢执玉都端不住威严,总被他笑呢。
在停夏苑时,那些点心皆是没见过的新鲜样式,她尝了几个,软的酥的都香甜可口,一时不察竟吃了不少。
引鹤给主子卖了好后也退到院外,院中都是自己的侍女,惠岳也没再硬挺着端庄仪态,就在躺椅上歇了一会儿。
头顶的凉伞正好遮住刺眼日光,躺椅微微摇晃,日光晒着也不热,伴着五皇子二人的细语,惠岳竟然睡着了!
还睡得香甜昏沉,连午食与午歇都一并睡过去了。
她怎么这么能睡啊!
而且她怎么就能在谢执玉面前睡得那么沉啊!!
谢执玉倒是很享受惠岳在他面前不防备的样子,澄澈单纯的像一只傻头傻脑的蠢萌狍子。
今日是十五,惠岳也到堂屋与众人一同用晚食。
大嫂齐氏坐在惠岳身边,低声说道:“今日梧州有信来,想来是老夫人那边的事情。”
果然饭后谢夫人就说起此事,“前些日子家中事多也未告诉老夫人,今日老夫人来信说知道咱们府中住进了皇子,也要回来看看,大概是要常住下来。”
老夫人幼时在梧州长大,前几年谢老太爷去世后思念故土,便带着小儿子回到梧州居住,梧州气候宜人,富贵不让京城,住着倒也舒心。
不过小叔膝下的一双儿女也渐大,少不了要回京议亲科举,便是没有皇子之事也该回京城了。
谢夫人与齐氏商量着将老夫人与小叔一家的院子重新打扫时,另一桌上谢执玉听闻此事忍不住饶有兴趣地观察起二哥神色。
啧啧啧,要有好戏看了。
......
惠岳回到院子后先行沐浴,谢执玉进到房中时见五皇子趴在床上还以为他睡熟了,没想到走近后竟发现这小子是埋在锦被中啜泣。
下午在停夏苑时玩得还很是开心,这一会儿没见怎么哭哭啼啼上了?
“五皇子这是在哭什么?”谢执玉坐到床边不解地问道。
可别哭了,一会儿惠岳看到以为是他惹哭的就不好了。
五皇子眼圈红红,说一句呜咽一下,“我想母妃了,母妃说我要在宫外住上好几年,以后我就是像乌龙一样没有娘亲的孩子了,呜呜。”
谢执玉一听就懂了,前两日五皇子晚间都有惠岳姑母陪着,一时新鲜也未有离开母妃的伤心,今日天色暗淡下来只留他一个人在屋里,这小子就多愁善感上了。
瞧这话说得,谢执玉都想替安嫔娘娘呸几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嫔去了呢。
“五皇子莫伤心,虽是出宫寄养,但每旬都有一日可回宫见你父皇母妃的。”谢执玉暗暗吐槽,这不就是把他这儿当做寄宿幼儿园吗。
五皇子止住哭声,瞪圆双眼,头一次知道还有探亲这回事。
因着出宫时五皇子知道是要去姑母家不曾愁眉苦脸,反而如同要去出游般欢欣鼓舞,出宫之事又事发突然,安嫔也没来得及与他说这些。
谢执玉拿了块湿帕子给五皇子擦擦泪痕,可别让惠岳看出来小崽子哭过了。
可是擦着擦着五皇子又有泪水流下来,谢执玉有些崩溃,养孩子可真难,这咋还哭起来没完了呢!
五皇子带着泪意,吸了吸鼻子,“姑父你身上好香,你们是去吃什么好吃的了?”
从堂屋回来一路凉风吹拂哪还有什么香味,分明就是馋了。
五皇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谢执玉,肚子还配合地发出咕噜声,谢执玉瞧着是有些可怜,总给孩子吃清粥确实也说不过去。
“想吃肉是吧,那你得乖乖听我的,一会在姑母面前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