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白裕咬牙切齿,“我这就回去把这孩子解决了!”
李哥:“……”
望着某人狼狈又匆忙的身影,李哥还是觉得,白伯母的手段,高啊!
他捏着手机犹豫了会儿,还是认命打电话过去:“喂张导?不好意思,我家白裕最近工作安排得比较紧,可能没什么时间……”
李哥听着电话那头的挽留,以及老友声泪俱下的哭诉,叹了口气:“那我再试试,你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说归说,李哥并不打算现在就去找白裕,准备等等看白伯母的手段,再做新的打算。
李哥收起手机,转身抱着一堆文件出了白裕的办公室,迎面就看见了一个面容精致的青年,怯生生地站在办公室门口,脸上带着疑惑与惊喜。
“李哥!”
李哥头疼,尴尬笑笑:“是相云啊,我这还有事,就不多聊了哈。”
他脚步匆忙,相云却像是不懂一般,咬紧下唇看向李哥:“李哥,我刚刚看白裕哥脸色很不好地走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会?”李哥装无辜,“他不是一年到头都一张表情吗?阴沉沉的,别多想哈。”
说着,李哥看看手表,故作焦急:“哎呀总裁这份文件再不送来不及了,我就先走了。”
不等相云再出口挽留,李哥已经命都不要地大步往外跑了,相云静静地站在原地很久,眼神也渐渐平静下来。
应该没什么意外。
——
白裕车开得飞快。
他甚至在车上就想好了怎么才让自己母亲打消“给自己领养个儿子”的奇葩念头。
要孙子可以,要他养不行。
白裕知道母亲的苦心,但白裕不愿意带孩子,无他,讨厌罢了。
远近闻名的三金影帝只花了十分钟就跑到了老宅,行走如风,白母坐在沙发上都能感受到白裕那气势汹汹的动作和表情。
她气定神闲地品了一口茶,“来得这么快?看来是很喜欢了。”
“妈,你胡说什么?”白裕难以置信,咬牙切齿,“是,我最近受到一些小挫折,但这都是可以解决的,我不需要养一个抢我钱的儿子。”
“让我看看,您找了哪个……”白裕将眼睛从白母身上挪开,看向那个被白母硬塞过来的孩子,卡壳一瞬,忘了自己想说的形容词。
他干巴巴地继续补充,“我亲爱的母亲,你知道的,我连朵花都养不活,这种脆弱的小家伙跟我没缘没份。”
“胡说什么呢!”白母瞪了白裕一眼,耐心解释,“人家啾啾好养活着呢,比你那女朋友好养多了。”
知道自己母亲现在对自己前女友很不满意,但白裕还是皱了下眉,显然不喜欢白母做出这副模样。
白母很少掺和白裕的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气那个女人不知好歹,不过也不代表她要对儿子落井下石。
她自知失言,转移话题道,“啾啾是我在孤儿院领养的,这被退回去的孩子肯定是要被排挤欺负的,你就当一次好人,帮妈妈一个忙好不好?”
白裕吃软不吃硬,白母显然已经很精通说服他的手段了。
但白裕这次没那么好说话:“你自己带来的孩子,自己负责。”
白母气得不行:“瞧你说的,我天天飞来飞去,还能带着孩子一起飞啊?”
“白裕!你妈我从小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让你帮我看个孙子都不行?”
白裕干巴巴地妥协:“行,怎么不行。”
他最怕的就是他妈妈无理取闹,哪还能说不行?
“我先说好,我不会带孩子,孩子哭了自闭了你自己哄。”白裕冷漠无情地强调。
白母有些不满,但也知道这样很好了。
她拍拍旁边孩子的头,语气也温和下来:“孩子叫啾啾,记在你名下的,这几天你先和啾啾培养一下感情,免得妈妈走了之后你不上心。”
白裕哽住,不情不愿地应下。
随后,在母亲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他又不得不僵硬地抱着这个小秤砣上了楼,关上门后,才一脸嫌弃地将孩子放在地毯上,躲得远远的。
当然,或许是房间太静了,白裕也不得不将视线多挪在了小朋友身上一会儿。
这才认真记住了孩子的面容。
小朋友粉雕玉琢的,一双大大的偏圆的眼睛里水润润的,小巧的鼻子下是粉嫩的嘴巴,整个五官将“精致”进行得淋漓尽致,还有些隐隐的熟悉感。
很难想象这样可爱的孩子,父母怎么舍得丢在福利院。
他静静地看着孩子,孩子也静静地看着他,一声不吭,像是一个哑巴一样。
难道这就是原因?
白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散了思维,发呆起来。
等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听见一个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