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周景明一行人下到河边营地, 凌波居和储氏部族的魔人们立刻看到了一盆盆放着剥洗干净的鲜肉的石盆。
大家情不自禁咽了口水。
“大家别急，鲜肉还没煮好，请这边洗手吧。”周景明叫今天当值的卫生检查员带大家去水池边洗手。
“洗手？”“还要洗手啊？”“不洗了吧, 肉没煮好, 我们在篝火边等着就行。”储氏族人们眼巴巴地望着吃饭的河边空地。
“这是新家园的规矩, 为了大家的健康考虑，饭前必须洗手，如果不洗手，原谅我们山口平原不提供口粮。”周景明正色道。
见周景明如此坚持, 储氏族人只好把惫懒的心思收起，跟着卫生检查员去洗手。
双层净水池边，凌波居的人早围在这，储氏族人竟一时挤不到近前。
凌波居的人都十分讲究, 不周景明强制，他们自己就过洗手。
不过，肥皂这样的新鲜玩，他们还是第一次接触。
在卫生检查员的示范下, 大家把肥皂打在手上, 洗掉多日旅途奔波中不及清洗的污物，看着流水将黑水冲走, 大家都觉得心中格爽利。
师襄和师无波两人站在水池侧面, 单独的一边。
清亮的池水映出两人的影子, 师襄脸上一贯挑剔的表情不见了。
“没想到相天居竟有这种本事, ”师襄狐狸眼睁开, 有分诧异地评价着眼前的景象, “无波，你看到了吗, 他们引赤月河的水，一直通到新家园各处，建了这么大规模的水渠网。”
“二殿下，相天居没有这本事。”师无波提醒道，“他们偏安一隅，这么多年了，还过着相当落魄的生活，这能说明两个问题，一，相氏族人不聪明，二，他们也不勤快。”
“嗯，这倒是没说错。”师襄本惊讶之中还有分不爽，到师无波的评价之后，他心舒服了一些。
“这多半是周尊者的主，他以前在天上是流明书院的大师兄，主持过不少大项目，一咱们赤月河谷，就想办给相天居建了城墙，过给山口平原建水渠，虽然很令人惊讶，但也不是匪夷所思。”师无波分析道。
师襄点头表示赞。
不过……
“不管是谁建的，现在周景明和相天居就是一体，是谁建的又有什么所谓呢。”师襄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双层净水池上，“你看到了吧，这水池的设计并没有表面上看起这么简单，赤月河的水并没有这么干净。”
“是，应该是了什么，净化了河水。”师无波虽然不懂建筑，但也能观察出一二。
“还有那水车，也不是凡品。”师襄说道，“恐怕连无疆也造不出这样巧妙的自动引水工具。”
“唉，二殿下，我们低估了山口平原的建设速度，”师无波叹道，“现在怎么办，我们晚了一步，就不好跟周尊者谈判了。”
师无波毕竟是师襄的谋士，是他的心腹，准确地揣测到师襄的心理。
师襄到这之前，最担心的不是山口平原开发糟糕，要过苦日子，而是山口平原开发得太好，就像现在这样。
山口平原开发得太好，就味着师襄白白损失了一大块肥肉，本最早跟相天居说好要展开合的他们，共开发的话以占到不小的利益，是因为对形势的误判，师襄放弃了早期合，没占到便宜。
对于师襄这样的人精说，便宜没占到就是损失，现在，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损失了这么大一块肥肉，心当然很不舒服。
“罢了，不说了，吃饭。”师襄不想露出被动的样子，冲师无波使了个眼色，“边吃边看。”
“是，二殿下。”师无波微微欠身。
两人在双层水池边又逗留了一会儿，这么热的天，能把手浸在凉爽的清水，实在是一种不多得的享受。
直到储氏部族的人围上，哼唧哼唧地弄出很多水花，师襄才嫌弃地走开。
开餐时，大家都洗完了手，舒服地坐在草地上，围着不断冒出香味的石盆。
储氏部族的族人看起不光是洗了手，还洗了澡，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亮晶晶的水珠，敞开的前襟上一片水迹半透。
傍晚的风刮过，储氏族人们感到一阵凉爽，一个个面露惬之色。
很快，肉煮熟了，大家站起身，山口平原提供的竹筷子和木勺子把煮熟的鲜肉捞出，放在面前的木盘。
肉香徐徐散开。
很久没有这样惬的享受了，大家都沉浸在享受美食的快乐之中，空中只有满的“嗯嗯”声和咀嚼声，竟没有人说话。
“肉质鲜美，富有弹性，看，就是这两天打的吧？”师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