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周景明都觉得自己是在挑衅了。
因不服老师打的分, 以在课作业上给老师胡乱画了一幅肖像，白的画成黑的，平整的画成坑坑洼洼的。
明明刚还在信誓旦旦, 说一要展现功底, 画出无可挑剔的肖像画, 却一转眼间，画出来毫不相干的内容。
周景明咽了下唾沫，感觉捏在颈的手正在收紧，虽然没有到触发护体灵力的程度, 但也捏得他皮肤有疼。
更要命的是，颈是人体薄弱处，捏住那里，是捏住要害, 身体的应激反应，让周景明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不敢动，是不敢动。
“你……”魔尊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弄错了，这是我朋友, 请宗政先生不要误会！”周景明仿佛机器钟里自动报时的鸟, 时机一到，弹出来开始解释。
“我们……很像？”魔尊似乎有几分困惑。
不过, 他捏在周景明颈的手, 稍微放松下来, 像是亲密的朋友那样, 只是搭在那里。
但这还不足以让周景明放松下来。
送命题什的, 一要谨慎回答行。
“我的朋友是一位很有华的人, 容貌是天生的，不可改变, 可能在世俗眼光看来，他的相貌不怎好看，但是在我看来，他器宇不凡，意志坚，眼界也远远超过常人，走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很有安全感，不管遇到什样烦心的事情，都可以请教他。”
“很巧的是，他和宗政先生的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很相似，我刚转到您身时，发现你们的背影非常像，背影最能看出一个人的精神，我宗政先生也是和我朋友一样自信且稳重的人，以……一不留神，到他了。”
周景明谨慎地回答着，这个角度，他看不到魔尊的表情，只能凭着覆盖在他颈上的那只手的动作来判断，魔尊究竟对他这个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很幸运地，那只手一直温和地搭在那里。
“控制法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思绪千变万化，稍微走神，心中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周景明难地叹了口。
手掌从周景明颈撤下去了，他的脖子又恢复了自由——和安全！
周景明暗暗松了口，转过头：“宗政先生，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再一次。”
咦？魔尊冷淡的容颜上竟带着淡淡笑意。
虽然魔尊表情转换得很快，很快又变得正经，但周景明绝对确信自己没看错，魔尊刚是很高兴地在一个人偷乐。
他的马屁好像拍对地方了……？
“不必了，你的观察能力很出色，我已经见识到了。”魔尊轻咳一声。
“噢……”周景明有些遗憾，魔尊是不打算让他再试一次了。
估计现在时间不早了吧，机会稍纵即逝，他还是没能成功描绘出魔尊的形象。
“你该休息了，”魔尊说道，“幻也需要耗费精神，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
“好吧，明天还会有幻训练吗？”周景明期待道。
“会有，直到你学会控制幽炎结界止。”魔尊语变得柔和。
“那实在太好了，”周景明正告辞，忽然扫到水波中停留的佟九，不知道什，魔尊没有立刻把它打散，佟九沉默的样子，让他起了那个一直没出口的题，“宗政先生，魔界的天空究竟是什呢？什有红月，却没有星星？”
魔尊沉默片刻，道：“明天我们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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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洞窟出来，周景明溜达到藏书阁里，借了两本讲天文地理的书，拿回去预习。
很可惜的是，他没有“巧遇”到相辰。
不知道相辰学到什程度了，魔文这个坎过去之，应该很快能到天文地理课吧？
那时候他们可以一起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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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周景明泡过灵泉，看了一会儿讲魔界天文的书。
致是讲魔界的天空像一个黑罩子一样罩在地上，红月在黑罩子面运行，每年有九个月出现，三个月消失，红月会释放出光和热，让万物生长，根据它释放的光热程度不同，又划分出很多节。
这些和人间倒是差不多。
了来种地方便，周景明把节这几页数码相机拍下来，存到电脑里。
可惜内容不多，完全没有人间的节那详细，看得出来，这些节也是仿照人间的节写的，包括一年三百六个红月度，一个月三个红月度，这些也是直接照搬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