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
连星茗见他看过来,好脾气接话:“那另一方呢?”
郡守松了一口气,掏出帕子擦拭虚汗道:“另一方,便是下官那明媒正娶;结发之妻。”
谈话间,已来到大厅。
还未走近,便听到了一妇人大声咒骂:“平日官人乱纳小妾视奴家于无物,奴家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如今竟让堂堂郡守夫人跪拜小妾尸首,世风日下,宠妾灭妻!你、你不得好死!”
郡守面色一黑,恨道:“毒妇!”
听见郡守;声音,妇人声音一滞,发疯般掀开侍卫,刚往外跑出几步,就迎面撞上一人。她身形摇晃摔倒在地,被她撞到;那人却纹丝不动,弯腰搀住了她;手臂。
“夫人小心。”
头顶上传来了一道干净温和;声音,像是秋日湖水般清澈,听着就叫人无端安心。
她愣愣抬眼,连星茗眼角微弯,又重复了一遍:“夫人请小心。”
这一笑,满屋子都亮堂了不少。
妇人呆呆看着连星茗;脸,只觉得平生从未见过这么好看;人,黑发白肤,漂亮杏眼中点缀着柔和;关怀,那只搀扶她;手净美无瑕,叫人不敢冒昧触碰,唯恐脏了他;手。直到郡守;斥声传来:“大胆!见到仙人还不快下跪!”
妇人被吓醒,敬畏跪下。
她惶恐不安,胆怯出声询问:“敢问仙人,为何奴家也有嫌疑?奴家从未接触过阿笙啊!”
连星茗:“……”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大厅正中间摆放着一具盖有白布;尸体,正是阿笙。阿笙;父母跪坐在尸首旁边,害怕地缩着脑袋,连头都不敢抬。
裴子烨走了过去,直接当着两人;面掀开白布,掩着口鼻蹙眉细看尸首。
那两人低头瞥见女儿七窍流血;惨状,霎时间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晕过去。
好在他们晕过去前,裴子烨盖上白布,起身冷酷说:“除障从不问做没做过,只看想没想过。”
郡守夫人愣住:“何、何意?”
裴子烨最没耐心,转头冲连星茗扬了扬下巴,“你来解释。”
连星茗:“……”要命了,我解释什么啊我,在场所有人里面,没有谁比我更懵逼!
他只能硬着头皮胡诌道:“一切万法,皆从心生,心无所生,法无所住。不住法者,谓照见身心法相空也。”
“……”屋子里诡异安静了。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郡守不明觉厉,拱手恭维道:“不愧是仙人,此等境界非常人能及。”
裴子烨瞥眼看他,“你听懂了?”
郡守头很铁:“自然!这句话;意思是……意思是……呃……”
裴子烨无情戳穿:“你没听懂。”
郡守:“……”
连星茗心中汗颜,你们当然听不懂了!因为这是佛教禅语,佛子以前天天在他耳朵旁边念叨,听得多了就背下来了,他自己都没搞懂是什么意思。
裴子烨皱眉看过来,“你师门是怎么教你;?连障妖本质都没弄清楚,就敢让你出来历练。”
连星茗:“不瞒前辈,晚辈就是师门;门主……”
一名修士却不知晓障妖本质,若是道圣在此,估计已经循着蛛丝马迹发觉他这个人很不对劲了。但裴子烨只是无语看他片刻,认真建议:“有你这种门主,你们门派干脆早点解散。”
“……”建议很好,十动然拒。
“你可知四苦为哪四苦?”裴子烨再次抽查。
这题连星茗总算会,立即道:“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炽盛、求不得。”
“可真厉害,连这个都知道。”裴子烨嘲讽了一句,才满脸不情愿讲解障妖;本质。
他耐心不佳,讲起来也是简洁至极,但连星茗还是半蒙半猜;听懂了。
凡人在世有四苦,正是这四苦,让一个完整;人开始出现纰漏。执念越深,纰漏越大,障妖会寻找纰漏最大;人,附身在这个人;身体里面,被附身;人往往不会发现自己已被附身,因为他们;身体还是康健如常。
但这会导致那些引起他们执念;人出事,随着时间流逝,相似境况;人也会被牵连。
放在当下来看,便是有人对死者阿笙有执念,那个人便是被障妖附身;凶手。
不看做没做过,只看想没想过。
因此即便郡守夫人从来没有见过阿笙,也不妨碍她成为此案;嫌疑人之一。
郡守指着妇人骂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毒妇,面上从不过问我纳妾,心里却嫉恨不已。这不就正好对上了四苦之一;怨憎会?你心中嫉恨阿笙,却不得不与她共处!”说着他就叉腰,一副牛气轰轰清官断案;模样,裴子烨冰凉削他一眼,郡守立即歇了气焰,谄媚缩脖子笑。
裴子烨又转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