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上包了几圈纱布,是昨天去厨房被菜刀割伤的。
除了柳木木,大概没人知道为什么好好放着的菜刀会突然掉下来还割破她的手腕。
虽然她很想出去见见詹妮,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过了今天再说吧。
看见詹妮发来的一连串信息,柳木木的心情总算顺畅了些,她信了自己的话,这两天的无妄之灾也不算白挨了。
詹妮:昨天我看见爸爸用血涂抹一个瓶子,那肯定是我检查身体时候抽的血,他到底想干什么?
詹妮:木木,我该怎么办?
柳木木:用人血涂抹器皿,应该是某种祭祀的仪式。这种仪式会持续一段时间,仪式没有完成并不会立即对你造成伤害,不用太担心。
詹妮拿着手机的手轻微的颤抖,她飞快地打了一串文字发过去。
詹妮:我身上突然长出来的那些痕迹,是不是跟这个仪式有关?我妈的死,是不是也因为这个?他用我们的血做了不好的事,害死了我妈,对吗?
柳木木:这只是猜测,不过……距离真相应该相差不远。
停顿了几分钟,詹妮才又发来信息。
詹妮:那我应该怎么办?
柳木木:远离他,越远越好,不要让他有机会得到你的血,还有你的生辰八字,也会成为他害你的手段,你要小心。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毁掉那个瓶子。
这种邪门的东西,也不知道詹宏业从哪里得到的,如果詹妮胆子够大,毁掉瓶子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詹妮:可是他把罐子放在书房里,平时他不在家书房都上锁,如果毁了瓶子,一定会被他发现是我做的。
柳木木:只要瓶子被毁掉,他作为瓶子的拥有者一定会受到反噬,他没办法阻止你离开。
即便詹妮只是个力气不大的女生,但这对她应该不算难。
詹妮:不行,我不能离开那个家。你不能再给我算一算吗?算我怎么才能拿到那个瓶子不被他发现。
詹妮的话让柳木木半晌无语,她不是很理解詹妮为什么非要留下来,面对一个要害她生父?
不过她还是回答了对方。
柳木木:短时间内,我不能给同一个人算两次命,抱歉。
詹妮:我可以给你钱,五万够吗?
詹宏业给她的银行卡里存了至少二十万,在金钱方面,他并没有亏待詹妮。
柳木木:恐怕不行。
她回完之后,詹妮再没有发来信息。
等了一会儿,手机再没有消息,柳木木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别人算卦要钱,她算卦要自己的命啊!
她下床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来,发出一声闷响。
柳木木在实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等痛劲过了,才缓慢撑着床站起来。
本来还打算去吃早饭,现在想想,吃早饭容易呛死自己,还是免了吧。
庆城市局,特殊案件调查科。
办公室中,队长方川将调查来的资料递给他们科室的特聘顾问燕修。
燕修低头翻看资料,额前一缕发丝垂下,修长的手指翻过纸张,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詹宏业现在还在世的血缘亲人,只有他的一儿一女,其他亲属,在这几年间陆续死亡。哦对了,他前妻也在不久前死了。”方川说。
燕修将资料翻到其中一页,看着上面的记录,声音低沉:“大伯和两个姑姑都是他养老送终的?”
“是的,我们的人去他老家调查过,詹宏业在当地口碑非常好,他的大伯身体不好,两个姑姑也没有养老金,他不但买了新房子安置他们,还专门雇人照顾老人,供他们吃穿,给他们零用钱,每年都会固定带老人做两次身体检查。”
“他们的死亡原因知道吗?”燕修问。
方川摇头:“不知道,人死后直接送去火化了。”
“对了,他前妻的死因有点怪。”方川拿出一叠检查报告单,还有几张照片。
他将几张血肉模糊的照片放到燕修面前,燕修神色自若地接过,仔细看了一会儿,才问:“医院怎么诊断的?”
“医院没有给出具体的诊断,怀疑是一种没有被发现的疾病,后期皮肤溃烂流血不止。”
“流血不止……”燕修接过其余的照片,一张张翻看。
从张雪丽住院开始,一直到后期恶化,医院都拍了高清照片留存。
等燕修看完了照片,方川才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燕修将照片放到一旁,站起身对眼巴巴盯着他的方川道:“有不少发现,不用再查了,可以直接抓人。”
“具体说说?”方川给下属下了命令去抓人,自己则亦步亦趋地跟在燕修身后,等着他解惑。
“那不是病情恶化,而是献祭完成后,祭品缓慢的死亡过程。以前陕川一带的巫师,会给巫器献祭牛羊等血食,喂饱后就能控制巫器害人。”
“你是说詹宏业把人当成祭品?”方川心底升起一股恶寒,联想到燕修特地询问过他的亲人,瞬间反应过来,“那他的亲戚?”
“大概都被他献祭了。以前的巫器威力有限,想操纵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