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着青年从白板上面撕下来的速写画,又有些忍不住地开口了:“你为什么把岗野老师贴上去的速写示范画给撕下来了?” “为什么撕下来...嗯...因为画得很烂啊。” 青年很平静地回答。 是啊。 因为画的很烂,所以把它撕下来不是挺正常的吗? 这确实是一个正常的逻辑思维。 但这话却让马尾辫少女有点不可思议了。 画得很烂? 她不是都说过了吗?这可是岗野老师亲自贴上去的示范画...他居然说画得很烂? 要是示范画都很烂的话,那他们的作品又是什么? 直接丢进垃圾桶里的垃圾吗? 马尾辫女生觉得自己的专业被外行人轻视了,盯着这位‘青年前辈’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善了。 这目光的意思很简单明了——你凭什么觉得这幅画不好? “因为我现在能画得更好啊。” 青年很有自信地回复一句。 青年这句话让马尾辫女生终于忍不住了。 她小声地嘀咕一句:“什么叫做现在能画得更好...真以为你是这幅画的原作者吗?” 这幅画听岗野良子的语气,感觉好像是已经毕业的北义塾画室前辈画出来的。 不管是运笔还是构图都很老练,线条有种灵活多变的感觉。 这青年算是哪里来的小白菜萝卜?凭什么和他们北义塾画室的老前辈比较? 她嘀咕着,结果没想到青年居然真笑着点头应了一声:“我是这幅画的原作者啊。” 是啊。 他就是这幅速写的原作者东野司,他凭什么没资格说这幅画很烂? 这位青年自然是刚过来的东野司。 他不清楚现在的北义塾画室是什么情况,只是看见自己以前随手画的东西贴在白板上面,有些忍不住,就想上前把它撕下来... 毕竟他画画水平确实已经有了进步。 现如今看着这玩意儿就好像是以前的黑历史,当然就忍不住想撕下来。 马尾辫女生显然也被东野司这句‘我就是原作者啊’的话给弄得无话可说...她实在是没想到眼前这个青年还真敢承认这画是他画的。 正当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岗野良子刚好拉门进入。 接着... 岗野良子有些讶异:“东野同学,你怎么来这里了?” “啊...岗野老师,我这次过来其实主要是为了吉峰校长...” 北义塾旧画室的学生们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刚走进来的岗野良子与这个不知道是谁的青年热情地攀谈。 但还是有几个敏锐的学员捕捉到了岗野良子话语中隐藏的信息... 东野同学...? 东野? 难不成是东野司? 这么一想,就有人忍不住看了一眼东野司的侧脸。 岗野良子这么一说,他们才发现...这青年与电视上面的东野司...还真是越看越像。 正当他们还在仔细观察的时候,上面东野司的声音也传了下来。 “真是...岗野老师,我记得这幅速写不是最后送给福岛前辈了吗?怎么又到你手上了?还用这种黑历史教学...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该说不愧是东野司么? 说话都有种莫名的 “呵呵,当初福岛圆同学毕业的时候,说是东野同学你没答应她的追求,她看着这幅画又容易睹物思人,所以就把这幅速写转交给我了。” “还有这么一回事?” 就算是东野司,听到这里有的时候,心里面也是一阵无语。 当初把这幅画送给福岛圆,其实也就是顺手。 结果兜兜转转又到了岗野良子手上... “等我画好了吉峰校长交代的那幅画,再重新画一幅速写画吧。” 东野司把‘黑历史’卷好了收进自己手中。 他是觉得不能再把这玩意儿留在北义塾了。 免得到时候北义塾的学生误解了自己的水平...以为自己这个毕业的前辈也就这么个水平。 将这档子事情处理好后,东野司这才把自己要找近卫凉花画板位置的事情告诉了岗野良子。 东野司要找近卫凉花的位置本来是为了从凉花那儿拿那一份她已经绷好的画布用一下。 毕竟让他现在开始绷画布...那未免也太晚了。 至少要等个几天才能开始正式将‘破茧之蝶’这幅画给画出来。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很不好意思,东野同学了,近卫同学的私人用品其实都已经拿回家了。” 岗野良子先将新旧画室的事情给东野司解释了一遍,随后又补充一句。 高三年级的课业到现在其实已经结束了,而画具这些东西又挺昂贵的,所以岗野良子通常都是提醒高三学生记得将私人物品先拿回家,不要留在部室里面。 “原来是这样...”听过到这里,东野司也算是明白事情的大概情况了。 那他这次算是白来了啊... “如果东野同学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