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欢非常生气,这些年日子顺遂,她从来没想过陆长缨骗她,或者是对不起她。据她所知,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什么莺莺燕燕往他身上扑,他从来没有动摇过。
因为这样,廖清欢非常的信任陆长缨。
当年和陆长缨在一起之前,她也问过那些报纸上的各家小姐。陆长缨解释了,没大问题,这一点就放过去了。
其实就算有问题廖清欢也没办法,都过去四十多年了,总不能把那些小姐翻出来问陆长缨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吧。
但今天这不一样,从吃饭开始她就觉得不对,怎么就那么巧人家也是北方的,怎么这主人家还就只做了北方菜?再听听人家这问话,认识陆少帅的,人家以为他是陆少帅的后人呢。
这都不算什么,指名点姓的说他爷爷是不是陆少帅,奶奶是不是小红俏。
小红俏她也知道啊,北方楼里的当红姑娘,到过海城的,当时报纸上还登了,多少海城的达官贵人都去捧了小红俏的场子。还给海城百货大楼拍了宣传照,去买东西的时候她看过照片,特漂亮一女人。
这一位能问出这样的话,说明人家知道他和小红俏有一腿啊,不然能直接点名小红俏?
所以廖清欢一下子就上头了,眼睛瞪着陆长缨。
本来孕期情绪就是比较敏感的,平时她情绪控制得好,因为没什么能让她情绪波动的事。但现在这就跟二锅头一样,突然就让她上头了,听着小红俏的名字就不对劲了。
陆长缨一看她眼睛都瞪圆了,扶着她的手想让她坐下,一边抬头去看谢镇海,沉着一张脸。
谢镇海下意识的就对谢铭说道:“你先出去招待客人。”
谢铭脑子里还没捋清呢,就被谢镇海给推出了书房,站在门口的他满脸疑惑。
“刚刚那廖女士什么意思来着?”
那小红俏和这少帅的后人有什么关系?奶奶和孙子的关系啊,还能有别的关系。
谢镇海关上门,转身去看陆长缨,越看越不对劲,你说人长得一样身高一样也就算了,为什么这气势还有声音都一样?
“你不要瞎想,这个人叫谢镇海,是我当年的副官。”
“你的副官不就是天天跟着你的吗?他还能乱说?”
廖清欢都要被气哭了,副官说的话还有假?指定是知道点什么才能说这样的话。
陆长缨抓着她的手,回头瞪向谢镇海。
“谢镇海,你来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和小红俏有关系了?”
谢镇海懵得很,但看到陆长缨的脸色,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回了一个礼,高声回答。
“有次您被追杀,我们没在身边,您不是躲进了小红俏的阁楼?”
“放你娘的屁,我在小红俏那就呆了十来分钟。”
陆长缨被气绝了,越抹越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十来分钟他能干什么?连那个女人的脸都没看清,一进去那女的就吓得尖叫,吵得他拿木仓抵着对方才让她闭嘴的。要不是他手里有木仓,那女人能转头就跟来搜查的告密。
后来把人送走也是那个女的求过来的,说是怎么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被人发现她藏了他的话,以后就没命了,于是陆长缨便安排了人把那个小红俏给带走了。
廖清欢眼睛飞快的眨巴两下,嘴唇一抿,突然就不难受了。
才呆了十几分钟,肯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自家男人的时长,可不止这么点时间。
谢镇海被这句放你娘的屁给震住了,然后扑到陆长缨面前,盯着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
“您,您就是少帅?”
是了,就算是后人也不至于像到这个程度,凑近看眉毛里面藏着的一颗痣都跟少帅一模一样,这就跟死人又活了一样。
廖清欢推了陆长缨一把,得,她这边一时没收住,暴露了,不过这个老头是谁?
陆长缨见廖清欢情绪又好了,便站了起来。
“谢镇海,接下来我和你说的事,你先答应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谢镇海站直了身体,铿锵有力的应道:“是。”
廖清欢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热水,而陆长缨和谢镇海俩个人则去了书房的屏风里面,他们在俩面说的话,自己都能听到。
陆长缨主要是给谢镇海表明身份,这种事实在是惊世骇俗,不能传到外人耳中。若是自己信任的人,表明身份倒也没太大干系。
显然,谢镇海就是陆长缨信任的人,在陆长缨说自己就是陆少帅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多怀疑,情绪只有激动和高兴,甚至没有一点点害怕。
而从他们的交谈中,廖清欢也知道了,谢镇海是陆长缨当年的副官。
谢镇海从少帅的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后,一直就处于非常激动的情绪当中。怀疑?那是不可能有怀疑的。不会有其他人比他们这些副官更了解少帅了,他是他们的信仰,是不一样的存在。哪怕他换了个样貌,只要芯子还是少帅。站在他们面前说,自己就是少帅的话,他们还是会相信的。
“可惜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在港城,刘哥还有王哥都在国内,怕给他们惹麻烦,一直就没有联系。听说是他们现在都在养老,不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