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和师父一样,长得一样,难道只有我看见了,你们都没看到?”
他看到的难道是鬼?还真有可能,师父是他亲眼看着下葬的,这都四十年过去了,怎么着也不可能跟当年一模一样了,除了是鬼,没有别的解释了。
“师弟你这就……”
张瓢嘴唇颤抖的看着他,心里想着还是师弟敢说啊。
杨盆啧了一声,正要解释呢,门被人推开,廖清欢从外面走进来,单手端着个托盘。
“小勺醒了吗?还没醒就送医院去。”
她抬眼看到许勺,莞尔一笑,“呀,醒了。”
许勺瞳孔放大,林碗扶着他的肩膀。
“小师弟,你别晕了,这真是师父,真真的那种,不是鬼,是人。”
“对对对,真是师父,你稳住,千万别晕了。”
“师……师父父?”
许勺声音都颤抖了,其他情绪都没上来,就只有震惊和不敢置信。
廖清欢将门带上,端着托盘走过来,朝张瓢他们使了个眼色。
“把人扶起来,先吃点东西。小勺,你把肚子填饱了,边吃边聊。”
张瓢他们赶紧把许勺扶起来,再把人扶到房间的桌子旁边坐下,廖清欢坐到他对面,在许勺眼睛都不眨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将一碗糖粥放到他面前,再摆上一小碟子的螺丝菜。
“吃吧,你最喜欢的糯米豆沙粥和我腌制的螺蛳菜。”
廖清欢微抬眉眼,看向许勺。
许勺抓着白瓷勺子,这碗粥冒着热腾腾的热气,一颗颗的糯米熬到开花,表面汤水已经形成薄膜。中间堆着一勺子的红豆沙,这豆沙熬到浓稠,看不出颗粒感,只是糊状。豆沙水顺着粥面晕出红线,白里透红,着实漂亮。
螺丝菜就像螺蛳一样,卷起来的,暗红色,甜甜酸酸的味道窜到许勺鼻尖,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确实是他最喜欢吃的,他生病就爱甜配咸,吃了嘴里有味,舒服。
许勺犹豫的看了眼师父,拿勺子将红豆沙摊开,然后舀起一大勺子,送到嘴里。
甜糯软香,红豆沙的甜味最先接触舌尖,温热的触感还有丝丝甜味让他的喉头紧缩,然后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碗里。
“咋,还哭上了呢?”
林碗结结巴巴的说道,眼眶一红,背过身也哭了起来。
廖清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帕,一人递一个过去,“哭过了再说。”
许勺接过手帕,哽咽着说道:“不,现在就说。”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师父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师父长生不老,之前的死亡只是金蝉脱壳之计?
廖清欢见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竖起耳朵,忍着笑将具体情况跟许勺说了。
“大致就是这样,我知道有些匪夷所思,但我确实就是这么个经历。”
许勺沉默片刻,盯着廖清欢打量了好一会,然后撇开视线看向林碗他们。
“为什么信里什么都没说呢?”
他非常不满意,如果知道师父还活着,他就算换个身份也得回来。
“师父不让说,那些信件还不知道要过多少人的手,若是被人发现了问题,对你或者对我们都不好。”
张瓢解释了一句。
许勺当然知道是这样了,他只是想问问而已。
“小勺你在那边怎么样?怎么是跟着投资团队过来的?外面那两个一个喊你爷爷一个喊你爸爸,你是取了个外国媳妇儿?”
廖清欢对小徒弟的经历非常感兴趣,外面那个小男孩可太漂亮了,小丸子正拉着人家扮家家酒呢。
许勺沉默片刻,嚼着酸甜的螺丝菜慢悠悠的将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海城通知大撤离后,他们发现师父意外身故,而他抽到了那张船票。
早就没有家人的他无牵无挂,拿着那张船票还有师父给的安身银钱,就这么义无反顾的去了异乡。
其实他的生活比廖清欢担忧的那样要好很多,虽然在外面没有熟人没有亲人,他又不会外语,但他经历了一件事情,这让他在国外的生活过得还算不错。
在船上的时候,那么多鱼龙混杂的人,除了有钱人,还有一部分就是走投无路心狠手辣之人。这些人潜伏在船上,为的就是开船的时候将船上的有钱人洗劫一空。
在船上发生骚乱的时候,许勺唯一一个想法,那就是还好师父没上这艘船,因为他房间旁的另一个房间,里面住的全是女眷,在那群劫匪洗劫了整个船舱之后,那群女眷就被拖了出去。
女人在那时候成为了最低贱的东西,而他的师父,没上这艘船,避免了这种厄运。虽然她已经没了,可若她活着,如果要遭遇这种事情,对他师父来说,活着还不如死了。
许勺人小,面嫩,看着也不算是有钱人,那些人只把他身上的金条搜走。看到他随身携带锅碗瓢盆,得知他是个厨师,便留在船上给他们煮饭,因为船上的那些厨师全被他们扔到海里喂鱼了。
他手艺好,做的菜符合那些人的口味,在船上的日子虽然要过得小心一些,但比起那些被关在船内富商,还有那些年轻漂亮的女眷,他还算得上是非常好的。
许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