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以后怎么有脸见他?你们还能当朋友吗?你觉得他不会记恨你吗?你觉得他不会对你心生怨恨对付你吗?”
她笑着说:“无论是因为什么,你觉得,眼前这一幕,你能向人解释吗?公安局来了你要让他们先把你全身上下查一遍吗?你的名声禁得起这种事吗?华工集团的陆殿卿和自己发小的妻子滚到了床上,这事传出去,你说外面会怎么想?”
陆殿卿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望舒,她一副你入我彀中的得意样子。
他静默地站在那里,好半晌,才望向窗外。
窗外,香椿芽树已经掉下了第一片叶子,犹如飞鸟一般轻盈地自窗前飞过。
他沙声道:“为什么?”
林望舒懒散地用手托着脑袋,很大方地半躺在他床上:“什么为什么?”
陆殿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望舒笑出了声:“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陆殿卿沉默地听着。
林望舒望着他:“陆殿卿,我要你帮我对付他。”
所谓的他,显然是指雷正德。
陆殿卿神情漠然:“林望舒,你想让我做小人。”
林望舒笑道:“小人?从你抱了我,你就已经是小人了,既然当了小人,你就没点自知之明?”
她摇头,看着他那冷漠疏远的样子,叹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凛然不可侵犯高高在上矜贵高洁的陆殿卿?你要认清现实,你现在是一个‘和自己发小妻子上床了的男人’。”
陆殿卿额头抽动,以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我希望你说话含蓄一些。”
林望舒:“好,那就是我们已经有了违背伦理的亲密关系,所以你不能道貌岸然,只能和我同流合污了。”
陆殿卿抿唇,拧眉沉思好半晌,终于有些认命地道:“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林望舒看他这样,笑道:“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我要离婚,但是他显然并不想离,我暂时也没办法,所以我已经在法院提起诉讼了。”
陆殿卿垂下眼睛,淡声说:“你想要的,不止是离婚吧。”
如果只是离婚,并不需要她这么做。
代价未免太大了。
林望舒:“所以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她笑着说:“最初的时候,我确实只是想离婚,但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现在我也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她含笑的眸中泛起冷意:“所以我要找一个人,帮我一起对付他,按照法律规定,公司里的那些股份,那些钱,我也应该有份,不是吗?”
她轻声说:“我什么都不求,只要离开,他不肯,那我现在就要更多,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陆殿卿视线一直落在她眼睛上,低声问:“还有吗?”
林望舒:“没了。”
陆殿卿淡声道:“你觉得,我会帮你吗?”
林望舒叹:“陆殿卿,现在不是你要不要帮我的问题,而是你必须帮我,难道你还没认清情况吗?”
陆殿卿神情难辨:“嗯?”
林望舒笑道:“你这个人一向比较自命清高,我相信你即使再不喜欢,也不会亏待和你上床的女人,是不是?”
陆殿卿看着她,不置可否。
林望舒:“再说了——”
她叹了声,仰脸,用一种格外诚恳柔软的眼神看着他:“陆殿卿,你可能已经忘了,但我没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以前我们也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你还记得吗?在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可以让我相信,可以让我求助,那个人只能是你了。”
陆殿卿死死地盯着她,良久,他有些僵硬地别过脸去,看着窗外。
那边叶子就落在了窗棂旁,被风一吹,要掉不掉的。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格外冷淡:“林望舒,你不过是在骗我,想利用我,既然事情你都做了,那可以,你告诉我你需要我做什么就是了。”
他顿了下,继续道:“不要说这种话,犯不着,而且也很可笑。”
林望舒不可思议地道:“你觉得我提起小时候很可笑是吗,你这个人就是这么无情无义,你现在和以前一点不一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可是记得我们小时候——”
她说到一半,他突然粗暴地打断她:“林望舒,你还要不要我帮你?如果要,就闭嘴,不然,给我出去。”
林望舒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她以为他一直都是风度翩翩的君子,是有着英伦气息的绅士,没想到还能这样,当下也是大开眼界。
过了一会,她到底笑起来,软软地道:“你不要恼嘛,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说着,她就要起身。
于是陆殿卿便觉白到发亮的大腿那么一晃。
他眼角抽抽,咬牙切齿地道:“你先躺着。”
他绕到床尾,拿起裙子,却发现裙子已经坏了,确实不能穿了,裤袜也坏了。
林望舒很无辜地抱着被子:“别看了,都被你撕碎了。”
她还煞有其事地叹了声:“你手劲还挺大的……”
打量着他晦暗难辨的脸色,她继续饶有兴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