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捧住程愫愫的脸，皱眉：“你又喝酒了？”
“嘿嘿嘿。”程愫愫傻乎乎地笑。
过了会儿，冲着钟策吹气，“口渴，没看到水，就开了酒。”她说的理所当然，让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钟策沉默了会儿，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无奈，他叹了口气，“醉了？”
“没有！”程愫愫挺直腰杆，想也不想地回答。
“……”
果然还是喝醉了吧！
这点，还真就是钟策他多想了。
哪有“醉”这么夸张，就是睡眼惺忪时的昏沉沉，大脑反应比平时慢了两圈而已。
程愫愫伸出手，戳戳钟策的脸。
脸颊凹进去，她抿着嘴偷笑。
“明天去把钟意接回来吗？”她问。
她想钟意了，没听到他半夜的哭声她还不习惯。
程愫愫紧紧地盯着钟策，漆黑的眼眸里闪着零碎的光，她满脸期待：“钟意肯定也想我们了。”
钟策默不作声地听着她碎碎念，须臾，挑起眉。
操碎了心的老母亲就是这样，谈起孩子时就停不下来，钟策叹了口气，闹到现在，他也睡不着了。
他翻了个身，把程愫愫圈在身下。
细白的小腿，纤细修长的胳膊全都在他掌控下。
空气中像是洒了助燃剂。
钟策垂着眼，眼底波涛汹涌。
他没忍住，俯下身把唇贴上去，舔舐辗转，过电的酥麻从头到脚，他解开她的衣服，掌心缓缓向下。
呼吸也渐渐重了起来。
“你把我吵醒了。”
“所以你得负责。”他压着声儿含着笑说。
程愫愫愣了愣。
暖色调的壁灯勾勒出了钟策的俊颜，她刚刚被迫承受，险些沉迷，现在被钟策的话打断，瞬间清醒过来，她眨眨眼，随即，也去扒钟策的衣服。
但是由于她几乎是被钳制住的，有点难动弹。
想“势均力敌”也有点难。
再次被带跑后，她抬起双臂环住钟策的脖子。
迷迷糊糊间就在想，她要找准时机，她要化被动为主动，她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都说酒壮怂人胆，更何况，程愫愫在这方面从来都没有怂过，她是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主儿。
………
气氛渐渐暧昧起来，呼吸也渐渐交织在一块儿。
程愫愫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她。
她抿了抿唇，忽然逃脱了钟策的桎梏，而后，钟策坐了起来，“啧”了声，看着她，寂静了数秒，就在钟策以为她今天可能不想的时候，程愫愫眯了眯眼，突然又扑过来，其作用力冲击力大到让尚且还没有准备好的钟策往后仰了下去。
钟策本来就坐在床边上。
这要是仰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好在，地上铺着的是厚毯子。
他下意识地接过程愫愫，护住她。
两人齐齐地摔下了床。
“咚”地一声响。
在地上滚了两圈。
钟策眨眨眼，望着天花板。
沉寂数秒。
“我操。”他骂出了声。
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甚至连昏都没有昏过去！
就特么地摔下了床滚了两圈而已！
现在，此时此刻，趴在他身上的，他视线所及的，是他自己的脸。
也就是说……
他和程愫愫又屮艸艸艸艸艸地换了。
钟策：“……”
程愫愫：“……”
面面相觑，两脸懵逼。
钟策刚刚还火烧火燎的，现在直接一盆冷水浇下来把他凉了个彻底。
啧，头还有点晕。
“我们，先起来。”钟策抿了抿嘴，艰难地开口。
说出口的声音都是程愫愫的。
沉默蔓延开来。
程愫愫没有动，她沉着眼，神色古怪。
好半晌，同样难以启齿地开口：“钟策，我难受。”
钟策：“……”
“赶，赶，赶，赶紧起来。”钟策浑身一凛，神经紧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就顾着推搡着程愫愫，“去，去，去洗个冷水澡！！！”
程愫愫说自己不舒服，都是过来人，他能不知道为什么吗？他在心里骂了好几声嘛的。
这会儿的钟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有道是越急越容易出错，他这越推，程愫愫就越受不了。
程愫愫皱着眉，潜意识里觉得洗冷水澡得冻死。
大冬天的，为什么要作孽洗冷水澡？
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的吗？
“我不要。”她拒绝地掷地有声。
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钟策。
下意识地抱着他蹭啊蹭啊蹭。
“我靠！”
“住手住手程愫愫你住手！”
“程愫愫你冷静点，我的身体也没喝酒啊我靠。”
钟策像被摁在砧板上的鱼，使劲蹦跶，但又蹦跶不出魔爪，他只能跟程愫愫讲道理。
心平气和，有一说一地讲道理。
场面一度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