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气啾啾的:“你让我买的股票又涨啦,我准备给她买点金饰呢。”
顾谨提醒她:“股市有风险,而且很大,赚了钱就应该撤一部分出来再做别的投资,而不是一味的乱花,你这样,股市跌的时候你会挺不住的。”
“行了我知道了,东海市又不是就你一个人会炒股赚钱。”顾灵打断了他:“我最近看报纸,有几个股评家就说得很不错,买哪支哪支就会涨。”
“股评家大多是庄家伪装的,报媒不可信。”顾谨提醒:“你要从国际形势,国家的宏观政策调控来分辨股市走向,而不是听那些所谓的股评家胡言乱语。”
“行了行了,就你话多。”顾灵抱过半夏:“咱们不听他说的,我们去买东西。”
法典今天的表现也很不错,下车后自己跑了。
半夏就归顾灵牵着了。
顾谨不让买,但顾灵忍不住,顺手又买了一堆发卡,一想半夏幼儿园都没读过,虽说现在暑假,送不了,但香香的橡皮擦,漂亮的文具盒,买买买!
但刚付完钱,她就发现自己上当了。
“好你个顾法典,你敢耍诈!”抱起半夏,她跑的疯疯颠颠。
半夏成了颗摇头晃脑的圣诞树,看东西落了一地,说:“小姑你慢点呀,我们的东西全掉啦。”可爱的粉色小熊橡皮擦,丢在马路上了。
“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俩哥哥都跟你妈走了,你跟点点得留下来,不然你爸就成孤家寡人了,要那样,爷爷就要把你爸逐出家谱啦。”顾灵跑的气喘嘘嘘。
要她作主,第一个电话肯定是打到首都,打给爷爷奶奶。
可顾法典打,那肯定是打给林珺。
而林珺要现在趁个飞机,明天晚上就能杀回来。
而以她哥那个软骨头的脾气,肯定会被林珺暴打一顿,然后眼睁睁看着人家带走俩娃。
上楼,推开门,果不其然,顾谨父子坐在电话旁。
但看上去俩人不甚高兴。
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说家务事,更不好谈论她妈妈。
顾灵先从冰箱里拿水出来,加上冰块,再挤点柠檬汁,加点棕糖浆,搅匀了记,加根吸管让孩子喝着,又把客厅的小风扇打开,挪到窗户边儿,让她好吹凉风,这才上前,悄声说:“林珺是不是觉得太离奇了,接受不了。”
顾法典的肩膀塌了,脸皱成了小苦瓜。
顾谨说:“小民换电话了,小宪据说不在漂亮国,林珺说是还在疗养院,为防受刺激,医院不允许她跟外界有接触,但林珉说会把这个消息转告给她听的。”
意思是她目前还不知道消息呗。
不过她都进疗养院了,就证明精神状况很不好,那她也带不了孩子呀。
顾灵抓起了电话:“给咱爸打电话吧,我来打。”
她拔通了首都,家里的电话。
咦,没人接,不怕,她赶忙一个电话打到了老爷子的单位。
这回有人接。
顾谨正襟危坐,顾法典眼眶红红,不过也都郑重其事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顾灵语无伦次,先说:“爸,咱的妍妍没死,哦不,应该说,妍妍就不是咱的孙女,你是不知道咱家孩子有多漂亮,黑心的沈四宝……总之,咱的妍妍,不,咱的小闺女回来了。”
在顾老爷子听来,女儿这是喝多了,骂了句以后少喝点,就要挂电话了。
顾谨把电话抓了过来,唤了声爸,不等他应,开始讲事情的始末和原委了。
此时全家只有半夏最轻松了,小姑给她买了个新杯子,是个可爱的小猫咪杯,比原来的胡萝卜杯子更可爱,风扇一吹,她混身凉凉的。
窗外的垃圾山被沈四宝踏平了,市政过来处理垃圾,原来随风而动的那股臭臭的味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杯子里柠檬和棕糖交织的甜香。
突然觉得家里变得很安静,她回头去看,小姑,哥哥和爸爸都好郑重其事的。
电话里忽而传来一声极为严厉的怒吼:“你可真是蠢到家了,生个孩子都能被人偷走,你是干什么吃的?”
爸爸坐得端端正正:“爸,当时情况比较特殊,而且……。
“那还不都怪你,当初出国,国家公派你四年,到期你就必须回来,但你非不,非要多攻读一个学位,你自己公派私回,影响了政审,进不了公检法,你就只能当个穷教书先生,在公安厅也只能当顾问,你忙什么忙,你……”对面说话声音跟机关枪似的,叭叭叭的。
“爸,我女儿回来了,我今天很高兴,我不想跟你谈这些,也不想听你夹枪带棒的指责。”顾谨说:“你要再没完没了,我就要挂电话了。”
电话那头立刻气短:“我走不开,你妈血压太高不能坐飞机,现在,立刻,马上让顾灵把孩子给我送到首都来。”
又强势的说:“就你那德性,能教育好孩子吗,法典都给你带成什么样子了?把孩子送来,我们养!”
半夏啜了口水,心说这就是爷爷吗,感觉他没有爸爸可爱呢。
顾灵此时此时那叫繁花盛放,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行了哥,你也挺忙的,半夏就不劳你照顾了,咱妈虽说心脏不好,可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