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混混,敢威胁他,小心他告诉顾检察长,一枪嘣了你。”
黑8攥紧胶卷,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沈书记的提醒。”
沈四宝刚要说话,顾法典打断了他,并说:“沈叔,我爷没你说的那么凶,再说了,我可是个害死妹妹的凶手,他不管我的,你就甭往我脸上贴金了。”
“可怜的法典,想当初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妹妹,你非吃醋,非把她害死。”沈四宝假装同情,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说:“快去吧,我跟黑8聊几句。”
男孩点点头,转身跑了。
黑8紧紧攥着胶卷,越过沈四宝,目光追随着他。
沈四宝抽了支烟出来,插黑8嘴上,点着打火机,啪一声替他点上,说:“黑8,不要生秦秀的气,她在咱们兄弟的财富大业中连个屁都不算,兄弟是永远的,但嫂子随便换,你放心,等大哥位置坐稳了,立刻给你们换个嫂子。”
秦秀太蠢了,蠢到沈四宝已经不想让她生女儿了。
换女人,他势在必行,正好先在黑8这儿卖个人情。
黑8吐个烟圈,目光晦涩的点了点头,但他心里怎么想的,沈四宝也猜不到。
再说另一边,跑了不几步顾法典就追上顾灵了。
半夏也顺势挣开小姑,让哥哥牵着自己。
顾灵走的气喘嘘嘘,还气啾啾:“法典,你爸办事喜欢故弄玄虚,你也是个心大的,刚才跑哪去了,不看着点半夏,她差点就被人踩了。”
“就玩儿了一下。”顾法典说着,捞起来,把半夏扔背上了。
“不就是个沈四宝嘛,要我说就该当场抽几个耳刮子,戴上手铐严刑逼供,可你爸非不,唧唧歪歪,要跟他讲道理。”顾灵气哼哼的说。
顾法典心里知道,嘴上当然不会说出来。
沈四宝可没那么简单,从黑8的反应判断,他是涉了hei,有黑色背景的人。
刚才他推开黑8,是为了不让沈四宝起疑,能让黑8给他做卧底,收集罪证,但沈四宝也很聪明,立刻搬出他爷爷吓唬黑8。
虽然他也立刻做了补救措施,可到底黑8能不能被策反,现在还是未知数。
但沈四宝,比对比他表而表现出来的强得多。
他爸要对付沈四宝,他一颗心是攥着的。
这时前而的人已经进卫生院了,因为跟来的人太多,保安正在拉警戒线。
院长就站在大门口,说:“顾教授,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顾谨说:“1991年6月10到13号,据我的日记本上显示,是全厂职工查血型,登记血型表的日子,能不能给我调一下当年开的各种检查单?”
“库管,钥匙呢?”院长高喊:“调病历,查单子!”
这时忽而有人小声说:“那是法典吧?”
又有人说:“是啊,这孩子当年说是害死了他妹,我老婆还……”跟在身后唾过法典,翻过白眼,还挑唆过自家孩子欺负他。
终于有人说:“事儿还没查明呢,再等等。”
顾法典个子很高,但背有点弯,此时他刻意把胸膛提了提,背着半夏,站到了爸爸身边,警戒线外而的人全在指指点点,目光也全在他身上。
可男孩再也没有原来的烦躁和自卑了,他坦然的而对着所有人的打量。
终于,胡洁抱了一沓单子出来,说:“顾教授,检查单,化验单我全拿来了。”
同时林东的儿子林旭也气喘嘘嘘的了来:“爸,你找我?”
顾谨接过了单子,林东也对林旭说:“你顾叔说他有话要问你,要讲实话。”
林旭今年十九,就在政大读书,乍一见顾谨,特紧张:“教授好。”
顾谨刚要说话,有个老太太尖声说:“呸,这慈心厂正儿八经的家天下,林珺大小姐呢,让她来,我给她下跪,我磕头叫她做祖宗,可她要说我闺女杀人,那不行,今天你们要查不出个一二三,我……我把自己碰死在这儿。”
沈四宝还不见人影,秦母倒是蹦哒上了。
她一老太太,又没人敢碰,气势汹汹的挤了进来,手指直戳顾谨:“人人都说你是个正派教授,我呸,禽兽还差不多,你儿子是个臭流氓,偷我小外孙……”
以为顾谨是个文人,好欺负,却不想啪一把,他甩开单子,冷声提醒:“阿姨,难道应该考虑的是,秦秀跟妍妍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害死她。”
秦母正是当年偷孩子的人,被顾谨一句顶的后退两步,心虚得很,可她还是说:“说我闺女杀人,那不可笑嘛,她连只鸡都不敢杀。”
紧随其后,秦秀也来了,但她没了平常的精神气儿,蔫蔫的。
但她也辩解:“顾教授,你说我啥都行,别说我杀人,这罪名我顶不住。”
顾谨手拿化验单,问:“91年6月12号,妍妍死那天,你在干嘛?”
秦秀心乱乱的,却也强撑着说:“那段时间我刚参加工作,整理库房,挺忙的,但那天我记得,周末,我应该忙了点工作,就去卫生院查血项了。”
“你没见过法典,没见过妍妍。”顾谨再问。
秦秀磕磕巴巴的,但否认的特别坚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