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忽然觉得脑袋发沉,突然涌现出的疲倦让他慢慢合上了双眼,周围的声音和风景都变得恍恍惚惚。
“阿东?阿东,你快醒醒。”耳边的呼唤声变得清晰起来。
顾明东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我……”
还没开口,嗓子沙哑的不行。
马秘书见他醒来,大大松了口气:“可算醒了,你都昏迷了两天了。”
他连忙端来水喂他喝,等喝了几口,顾明东就觉得嗓子痛快了许多:“我怎么了?”
“发高烧了,医生说你这是水土不服,攒着一块儿发出来了。”马秘书解释道。
“你这要是再不醒,我就得想办法弄点咱溪源镇的泥巴给你灌下去了。”
他们那边的土方子,水土不服就灌点加了家乡泥巴的水,铁定能好起来。
顾明东庆幸自己醒过来了,他可不想喝泥巴水。
喝了点水缓了一会儿,顾明东就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他想起在上河村时,异能跟小型青铜鼎大战一场,第二天他也发烧了,当时还以为是下水受凉的缘故,没想到根节点在这儿。
两次都发烧,看来异能大战青铜鼎看着轻松,实际上也费力的很。
顾明东感应了一下,果然,异能再一次得到了好处。
这跟舍利子给的好处不同,舍利子就像是对口的化肥,能让异能快速的生根发芽,而黑雾的缠斗,却像是一把锤子,将原本虚胖的异能锤炼了一番。
确定异能无视,顾明东感激的说道:“马秘书,谢谢你这两天照顾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马秘书还有些不放心:“要不再住两天看看,万一反复了怎么办?”
说完还压着声音说:“你别担心医药费,农科院那边给咱出了,你这也算是工伤。”
顾明东看了眼还在输液的吊瓶,也没坚持现在出院。
马秘书自然不可能一直留在医院照顾他,瞧顾明东精神不错,他也就放心了。
倒是傍晚时分,洪教授拎着东西过来了。
一进门就说:“你这小子,这次可把我们吓坏了。”
顾明东笑了笑:“是我大意了。”
洪教授偷摸摸的往旁边瞧了一眼,确定没人往他们这边看,才低声问:“是不是你救了老师,所以才受伤了?”
顾明东没料到他会这么想,连忙解释:“跟这件事没关系,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洪教授一听,却更加确定了:“我就说老师突然好起来肯定跟你有关,你还不承认。”
“哎,你别看我现在整天跟科学数据打交道,其实我对你们那行也有些了解,知道你们但凡出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明东忙道:“洪教授,真不是……”
“你别说了,我懂。”洪教授支棱着耳朵,“这事儿要低调,我都懂。”
顾明东不禁扶额,很想问一句您老人家到底懂了什么,你天天跟科学打交道这么合适吗?
洪教授却觉得很合适:“哎,害你平白高烧了两天,要不是你身子骨好,恐怕就撑不过来了。”
洪教授是真心实意的觉得愧疚,将一切都推到了那天的事情上。
顾明东百口莫辩,不管他说什么,洪教授就认定了两者之间存在关联。
“这些你拿着,你要是不拿,我这辈子都不能安心。”洪教授说着,还把一个小荷包塞给他。
顾明东一捏就知道肯定是钱和票:“洪教授,真不用这样。”
“要的要的。”洪教授硬是塞进他手中,一副你要是不收,那我就坚决不走的架势。
顾明东挑了挑眉,到底是没拒绝。
毕竟他走了一趟顾家老宅,毁了那个青铜鼎,也算是变相救了顾元和,从青铜鼎被毁的那一日开始,不管是顾元和还是谢南山,都摆脱了命运的控制。
临了,洪教授又说:“阿东,原本我还想着带你见见老师,让他多教教你,谁知道老师忽然出院了,带着师母去了南边的试验地,说暂时不回来了。”
洪教授心底奇怪的很,毕竟这都快过年了,即使南方天气热,可也不至于赶这么点时间。
不过老师坚持要走,一天都等不了,洪教授也没别的办法。
顾明东眨了下眼:“顾老先生去海城了?”
“是啊,说什么都要现在去,他原本就对果树比水稻感兴趣,指不定过两年咱们就能吃到南方的水果了。”
顾明东听完,便知道顾元和这般举动,是想跟北京的钱家彻底拉开关系。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钱家那两人已经死在了地窖中,再也不会出现了。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洪教授交代他好好休息,又说等好了就能回程,这才离开。
他前脚刚走,谢南山后脚就进来了。
“刚才那教授话好多,愣是唠嗑了一个多小时,老子在门外等的腰都酸了。”
顾明东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谢南山笑嘻嘻的坐在床头,顺手捞了个洪教授拿来的橘子剥开:“你这病得半死不活的,我可不得来看看。”
“你说你在上河村待着一直好好的,来了北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