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自作主张?!”
扈行营地偏僻的角落里, 王尚书拽住假“刘觞”的衣领,狠狠一巴掌甩过去,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 但仍然能听出他的怒气:“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自作主张?!你竟敢找死士来行刺!!”
“大人、大人息怒啊!”假“刘觞”捂着自己的脸面, 抽噎道:“人并非是自作主张, 实在是……实在是想要帮助大人?”
“帮助我?”王尚书冷笑:“你以为我不知?其实你就是嫉妒那个良酝署的副令,生得比你好,会在天子面前弄,对也不对?”
假“刘觞”被说中了心思, 支支吾吾的道:“人虽然是……是有私心, 但是大人,人也是为了大人您好啊!人这次派出死士行刺, 虽然行刺的没有成功, 但是……但是人让死士用的是, 是江王李涵营中的兵器, 如此一来,还可以嫁祸给李涵,挑拨天子与李涵的干系, 大人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王尚书冷声道:“若是露出什么马脚破绽, 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是是是!”假“刘觞”点头如捣蒜:“大人请放心,请您放心, 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兵器是真真切切江王营中的兵器, 那个死士, 也是江王营中的逃兵,我给了他不好处, 决计查不大人身上,人……人也是为了大人着想。”
“哼!”王尚书道:“若下次还敢自作主张,坏了我的好,我便要了你的命!”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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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上雕刻着一个江字,工艺精湛,这是军中物品。
李谌蹙起眉头道:“押起来,严加管,朕要亲自提审。”
“是!”
李谌带着刘觞回了御营大帐,道:“受伤没有。”
“没有没有,”刘觞摆手道:“陛下英雄救十分及时。”
李谌不由笑起来:“?谁是?”
刘觞大言不惭的道:“陛下是英雄,我自然是了,难道陛下觉得我不好吗?”
李谌实在没心情与他贫嘴,道:“兵器的情,你怎么?”
刘觞摸着下巴道:“我觉得嘛……刺客使用的是江王营中的兵器不假,这种精良的匕首,可不像是民间能锻造出来的,用料考究,工艺非凡,绝对是军中的统一配备。”
“所以你觉得……”李谌追问。
刘觞一拍手:“这么精良的军中配备,一眼就能出来,李涵若真的想要行刺,真的会用自己的东西吗?这分明是大张旗鼓的行刺,还叫什么行刺?陛下如今在淮南赈灾,百姓爱戴称颂,若是李涵明目张胆的行刺,岂不是驳了民意,对于他可没有半点子好处的。陛下您这个弟弟,好歹有点脑子,应该不会做这么丢智障的情。”
“智商?”李谌眯起眼睛,轻声叨念了一声,这个词很是陌生,又很是熟悉,毕竟当年宣徽使刘觞也叨念过什么智商。
刘觞没有在意,继续道:“而且那个刺客,分明是针对我的。”
他展开手臂在李谌面前转了一圈,似乎在展示什么,道:“我当时舍粥穿的也就是这个吏的衣裳,一就知道没钱没势的,江王的刺客行刺,就算不是针对陛下你,当场还有比我更大的朝臣都在场,户部侍郎程熙之就在旁边,他为什么不行刺侍郎大人,反而针对我这个微末吏?实在太奇怪了吧?”
李谌点点头:“的确如此。”
刘觞道:“所以综合这点,我觉得匕首是江王营中的不假,但是……这个人恐怕不是江王派来行刺的,李涵是被嫁祸的。”
“陛下。”枢密使刘光在外求。
李谌叫他来,刘光拱手道:“刺客已经审理,一口咬定是江王派遣而来,而且臣调查了一番,这个刺客……乃是江王营中的逃兵。”
“逃兵……”李谌轻念了一声。
刘觞似乎发了什么,道:“江王营中逃兵很多吗?”
刘光道:“逃兵自古有之,大多是一些亡命之徒,说多也不多,大抵就是那么些。”
每个朝代都有逃兵,而且每个朝代都有抑制逃兵的错失,例如干脆在脸上刺字,就算能逃走,走哪里都会被发。
刘觞思索地道:“来……江王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的确,江王李涵从长安叛离,如今来淮南一带,淮南节度使本是李涵一拨,但因着最近赈灾的情产生了分歧,淮南节度使如今正在天子的营中,已经与李涵分道扬镳。
如此一来,李涵人在淮南,却得罪了淮南的地头蛇,简直腹背受敌,粮饷也是个问题,营中难免出逃兵。
刘觞似乎想了什么:“陛下,如果刺客的情,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