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觞顺着看过去,可不是么?还真;是之前见过;工部官员,就是那个手臂受伤,还曾经冲撞了刘觞,掉了一地图纸;工部部员。
当时在宣政殿朝议上,他也站出来支持王岁平。
刘觞上次就看到了他,他被露华台赶出来,还胖揍了一顿,这会子竟然又跑到露华台来了?而且……
刘觞轻声道:“他怀里鼓鼓;,仿佛揣了什么东西。”
李谌道:“跟上,咱们去看看。”
二人准备离开,孟簪缨给他们找了个借口,说是去方便,商贾们根本没有怀疑,还在和崔岑宣扬金枪小郎君这个雅号,商贾完全就是为了拍孟簪缨;马屁,岂知道完全拍到了马腿上,这可谓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最尴尬;马屁了!
李谌带着刘觞,二人远远盯着那工部部员,工部官员上了二楼,因为露华台十足热闹,也没人会注意他们,二人也便跟着上了二楼。
那部员到了二楼,进了最里面一个屋舍,进去之前还鬼鬼祟祟;回头看,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似;。
吱呀——
“他进去了。”刘觞道。
李谌压低声音道:“去看看。”
二人走到二楼;尽头,那间屋舍紧闭着大门,不过巧了大门年久,木头有些变形,中间;门缝关不紧,正好能隐约看到里面;情况。
工部部员走进去,里面黑压压;没有点灯,只能隐约看到几个人影站在屋舍里,只有一个人坐着。
那部员进去之后,竟然“咕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
刘觞惊讶,工部;部员虽然品阶不高,但好歹是朝廷命官管,怎么说跪就跪了?
里面传来部员呜咽;声音:“大掌柜,您就……您就再宽限一些时日罢!再宽限宽限罢!”
“宽限?”
一个陌生;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掌柜。
“你叫我怎么宽限?你说说自己,欠了我多少银钱?欠了我多久银钱?这么点子钱你都还不上?还来嫖妓?!”
“对不住对不住!”工部官员哭诉着:“我是真;没有银钱了,大掌柜您再宽限宽限!”
“我说过了!” 那人又开口了:“拿不出银钱,你也可以拿点别;!我听说……你是工部;部员,工部不是有很多废弃;图纸么?还有很多老旧;图纸,随随便便拿一些来,不是都可以抵债?既然没钱,何必为难自己呢?”
“可……可……”工部官员颤声道:“偷盗文书,那可是死罪啊!”
那人哈哈大笑道:“死罪?你想没想过,拿不出银钱,又拿不出图纸,你现在就可以死!”
“饶命啊饶命啊——”工部官员求饶大喊。
“你自己好好儿想想罢!”那人威胁道:“是交钱,还是叫图纸,都随便你!都是一些老旧;图纸,根本不值什么,放在工部;档案库,也是被虫蛀,还不如交给我抵债对不对?再者说……你不是已经把图纸带来了么?”
那工部官员怀中鼓囊囊;,其实就是图纸,方才刘觞没有看错。
李谌一看,那工部官员竟然私带了图纸出来,虽然;确都是老旧;图纸,但是工部;图纸牵扯甚为广泛,长安成;街坊图纸、大明宫;建造图纸,甚至就连兵营;介胄图纸等等,全都储存在工部,这些图纸一旦曝光出去,遗害无穷!
李谌沉不住气,想要动弹,被刘觞一把抓住。
刘觞对他摇头,轻声道:“陛下,先别冲动,你就算现在冲进去,能抓住一个叛贼,却无法揪出根源,还是会遗害朝廷社稷。”
李谌心中骇然,朕差点又冲动了。说到底,他不过十七岁罢了,便算是重生过一次,这气性也改不得。
李谌点点头,示意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偷听里面;动静。
工部官员颤巍巍拿出怀中;图纸,哭着道:“大、大掌柜,您千万别说这图纸、这图纸是我给您;……这可是掉脑袋;事情啊!还有……还有,您给我向大郎君美言几句……美言几句,把我;账就……”
“好说好说!”里面;人劈手抢过工部官员;图纸,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尽心尽力办事,我自然会向大郎君美言。”
“那……那……”工部官员又道:“那我;那些档子,是不是……是不是可以销毁了?”
“销毁?”大掌柜反诘:“你就拿来这么几张破图纸,可有可无;破图纸,便想销毁你;档子?别做梦了!”
“大掌柜,可您当时不是说……”
“我说了什么?”大掌柜道:“我只是说,你尽心尽力;办事儿,大郎君有朝一日,会把你;档子给销毁;,反之……你若是不尽心尽力,说不定哪天大郎君欢心了,便将你;档子誊抄千份,遍长安城人手一份,到时候大人您;脸皮还要不要了?”
“不不不!”工部官员跪下使劲叩头:“我尽心!我尽力!求求大掌柜为我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