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若是朕去了,便不只是这些了。”
他转过头来,对鱼之舟道:“你辛苦了,也受委屈了,今日便不必伺候,朕允你放假,回去歇息两日。”
“小臣……”鱼之舟本不想去歇息,不过他;话没说完。
李谌打断道:“一定要歇息,快去罢。”
鱼之舟只好点点头,他脸色阴郁,似乎有什么心事,几次想要开口,但看到李谌;面容,最终都没开口,欲言又止;退下了。
等鱼之舟走了,刘觞跑到紫宸殿门口,探头探脑;往外看了看,确保鱼之舟已经走远,这才偷偷摸摸;跑回来,压低声音道:“陛下,没庐赤赞和鱼之舟单独见面了,一定有猫腻。”
李谌扶手颔首道:“;确,方才鱼之舟欲言又止;,他侍奉朕这么多年,朕多少是了解;,他必然是有什么事情想要禀报,但又无法禀报。”
刘觞道:“看来这就是没庐赤赞;后手了。”
刘觞摸着下巴道:“陛下比较了解鱼公公;为人,陛下以为,鱼公公会主动将秘密和盘托出吗?”
李谌沉吟道:“往日里,鱼之舟对朕并没任何保留,从未背着朕做过什么。”
刘觞一拍手,道:“这样就好办了,小臣也觉得,鱼之舟此人重情重义,只要陛下再对鱼公公好一些,说不定鱼公公便会禁不住良心;谴责,主动与陛下和盘托出了,如此一来,没庐赤赞;诡计不攻自破。”
李谌盯着刘觞,微微皱眉,迟疑;道:“阿觞你……”
“陛下?”刘觞奇怪,陛下为何吞吞吐吐?
李谌试探;道:“朕与鱼之舟如此亲近,你便没有什么想法?”
“想、想法?”刘觞被问住了,难得打了一个磕巴。
刘觞苦思冥想,恍然大悟:“哦,恭喜陛下,鱼公公必是忠臣,想必很快就能将秘密如实道来。”
李谌:“……”朕问;是这个吗!刘觞平时一副聪明;样子,怎么遇到这种事情,比郭郁臣那头牛还笨!
李谌心里闷闷然,这佞臣,不应该魅惑于朕么?现在朕表达;如此了解鱼之舟,如此信任鱼之舟,奸佞竟然不吃味儿?甚至没有一点儿表示。
难道……
他是在故意吊朕;胃口?
“陛下?”刘觞见到小奶狗;脸色阴晴不定,风云莫测,头一次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谌心烦,挥手道:“罢了,你先退下罢。”眼不见心不烦!
刘觞拱手,叮嘱道:“陛下,若是想让鱼公公感动,您还是抽工夫,亲自往内侍别省去看望看望鱼公公才是。”
李谌更是心烦,你就这么想让朕去看望旁人?
李谌瞪眼:“快退下。”
刘觞:“……是。”青春期;天子,说风就是雨啊!
刘觞离开紫宸殿,第二日便往内侍别省而去,带了好些补品和礼物,准备看望鱼之舟。
啪——
刘觞刚到鱼之舟下榻;屋舍门口,便听到一声脆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砸了,赶紧推门冲进去,道:“怎么了?”
舍中;地上,茶壶碎了满地,热水泼洒出来,鱼之舟;手背烫红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刘觞,道:“宣徽使,您怎么来了?”
刘觞绕开热水,跨步走过来道:“快擦擦,把水掸掉,都起水泡了!”
鱼之舟后知后觉,这才觉得有些疼,使劲甩了甩手,把热水甩掉,道:“无碍,宣徽使千万别扎伤,小臣收拾一下。”
刘觞制止道:“你别动了,都起水泡了,别再摸热水,我来我来。”
他蹲下来,将碎片拾掇了一番,又叫来小太监收拾,很快屋舍重新干净下来。
刘觞道:“你这儿可有烫伤;药膏?”
鱼之舟想了想道:“好似是有;。”
但鱼之舟不记得将软膏放在了何处,刘觞翻箱倒柜;找了一番,这才找到了药膏,打开盖子,取了一些药膏出来,道:“伸出手来,我给你上药。”
“这……”鱼之舟有些迟疑。
刘觞干脆抓过他;手,小心翼翼;给他抹上药膏,道:“你这时候千万别碰热水,水泡这么大,也不要捂着,上了药不要包扎,透气很重要。”
鱼之舟有些茫然,道:“宣徽使,小臣自己上药便可。”
“你自己怎么上药?”刘觞道:“一只手不方便。”
鱼之舟道:“怎么能麻烦宣徽使。”
刘觞很自然;道:“这有什么可麻烦;?”
鱼之舟怔怔;看着刘觞给自己伤药,突然有些出神,他似乎在回忆很遥远;事情,喃喃;道:“很久很久以前,小臣受了伤,也有一个大哥哥这般悉心;为小臣上药,他还会抬手摸小臣;发顶……”
鱼之舟说到这里,便感觉头上一沉,刘觞;手落在他;发顶之上,轻轻揉了两下。
鱼之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