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当时真的说了,他很有可能不会让樱活着回来。大名想要的只是能治好她儿子的药,一个医疗忍者对于她来说是可以有其他人替代的。 按照他平时的作风,他会在汇报时告诉怜姬,春野医生在任务当中不幸遭到意外身亡,无法救治,但好在他们带回来了需要的药材。 她没有告诉他,无非是在自保罢了,而这又有什么错呢? 至于之后,或许就是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找不到机会开口、也不知道如何对他说吧? 但……18岁的诞辰是如此重要的一天。 千手们通常会举行成人礼,来庆祝自己终于到了这个年龄,父母或者家里的长辈们会为女性后代准备一套体面的正式和服,这大概是女孩子们在人生当中收到的第一套如此贵重的和服作为礼物。 如果后面她们选择结婚的话,还会在婚前得到未婚夫赠送的正式和服。 可今天樱不仅没有任何长辈、家人为她庆祝,她还被他们给气走了?(之后扉间从宇智波兄弟古怪的态度中得知,他离开之后他们也和她发生了某些不愉快)。 现在,扉间没有任何心情再处理文件了,好在剩下的事情并不多,也不着急,他人生中第一次以这么不积极的态度对待公事,但现在他真的不在状态。 扉间深深吸了口气,猛地把桌面上的文件合上,也懒得看宇智波兄弟的神情,头也不抬地说:“我也走了。” 回到家之后,扉间在灶台旁边找到了大哥。 他一米八十多的个子往那里一站,根本就是难以忽略的存在,但不知怎么,柱间就偏偏忽略了他。 扉间只好轻咳一声:“所以,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柱间给了弟弟一个复杂的眼神。 他确实不想在宇智波兄弟面前说太多——他到底还是偏向自己的亲弟弟的,尤其是在他知道扉间有可能对樱有特别的感情时。 哪怕斑对他来说确实是有着特殊地位的挚友,但亲弟弟就是亲弟弟,是他手心里的肉,也是他毫无理由偏向的那个人。 他希望最后扉间能获得自己的幸福。 扉间很少说自己想要什么,他做的绝大多数事情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家,或者整个家族。唯一的兴趣就是摆弄那些柱间看不懂的实验,要么发明一些(他非常反对因为实在是太危险了的)奇怪禁术。 所以在他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作为哥哥,他当然会优先全力支持他。 “我和樱在古芜镇吃了一乐拉面,”柱间简短地说,“她回坪冢镇了,不过她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不开心,樱有时候比你们几个成熟。” 扉间有点羞愧地摸了摸鼻子。 这次确实是他不讲理了。 他叹了口气:“好吧,明天我会去找她道歉。” 今天太晚了,他不想打扰她的休息。 “你最好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柱间专注地盯着锅里的食物,用锅铲翻炒着。 然而在一阵不应该有的寂静之后,柱间扭头挑眉看向自己的弟弟——扉间茫然地回望着他。 柱间的眉毛抬的更高了。 “……所以,”扉间憋到自己都要窒息了,“我应该怎么说?” 柱间瞪大眼睛:“你到底怎么了,扉间?你平时不这样啊!”他夸张地叹气,但紧接着说道,“你需要做一切,就是明天走到樱面前,和她说对不起。” 扉间咬牙:“如果世界上的一切都能如此简单易懂就好了。” 柱间摊开手——差点把锅铲抡到自己弟弟的脸上(扉间有点嫌弃地及时躲开了),不过他毫无歉意:“这有什么难的?” 扉间先是用手掌捂住眼睛,然后抹了把脸——柱间真的很少见到弟弟如此无措的模样。 “就只是……”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后面半句话能耗尽他毕生的力气一样,“没有那么简单,大哥……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直率。” 柱间眨了眨眼。 但他们是兄弟啊!人们都说扉间和他一样,本质是个热情直率的人。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轮到春野樱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就一下子变得这么困难,就好像是一个D级任务一下子变成S级了一样。 ……噢,等等。 慢慢的,柱间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他慢悠悠地点头:“我明白了,扉间,你真的爱上樱了,因为爱会让人变得胆小、变得胆怯。” 当然,他从来没有经历过恋爱,只是在青少年时听到过邻居的姐姐说起这句话,当时柱间还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有好好记住,以免将来有一天真的面对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