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从皮夹抽出张卡给他，“密码是你妈的生日。”
周小池收起卡，可怜巴巴，“可我绑不了微信和支付宝。”
“让唐衍去给你办一张。”江檀心把手机给他，“认识唐衍吗？自己给他打电话。”
“认识。”周小池欢天喜地捧着手机去给他唐衍叔打电话了。
唐衍虽然疑惑他是谁，但一看显示的是老板娘的手机号码，地址还是流云园，还是立即赶了过来，周小池给他开的门。
“周小池。”江檀心搂着周小池，点到即止，“我家的小孩。”
唐衍是个聪明人，颔首接过了周小池的身份证，趁银行没下班去办了张卡，又赶在饭点前送过来。
周小池乖乖道谢，“谢谢唐衍叔！”
“……”唐衍眼底浮现些许疑惑，但还是微笑颔首，“这是我应该做的，周少爷。”
门被关上时，唐衍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皮肤依旧紧致富有弹性，他还很年轻，没有因为繁杂的工作早衰。
江檀心在给周翊打下手，见周小池拿着卡回来，洗干净手，给他转了笔钱，周小池绑好卡之后就立即领了。
十七年前的一切对周小池来说都很新奇，他坐在中岛台的高脚椅上边陪他爹妈做饭边吃娱乐圈的瓜，但吃得有点云里雾里，只好放下手机，看他爹妈做饭。
周翊的手机一直在响，没人理会，周小池抻着脖子看了眼，又无趣地低下头。
周翊看他百般聊赖撑着下巴坐在那儿，问，“你之前在哪里上学？”
“刚升清英的高中部。”周小池说，“放学后我还学古典舞呢。”
江檀心闻言看了他一眼，他从认真打量周小池之后就知道他有很厚的舞蹈底子，还是问了句，“学多久了？”
“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了。”周小池捧着脸星星眼看着他，很乖，很濡慕地说，“还是妈妈您亲自教的我，您未来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您是我的启蒙，也是我的偶像，我以后也想成为您这样的人。”
但后来他妈越来越忙，教他的人就变成了他现在的这个老师——一个在古典舞领域颇有成就的大前辈，是他妈的学长，后来被他妈请来做他的舞蹈老师，周小池每天放学后都会跟他学跳舞。
江檀心笑了笑，终于问他，“小池为什么要叫我妈妈，不是叫我爸爸？你爸教的？”
周翊给自己叫冤，“小时候我和他们玩儿家家酒都没让他们叫过你妈。”
“那是因为我哥会从二楼跳下来掐你脖子，你是有贼心没贼胆。”江檀心拆穿他说。
周翊，“……”
周小池，“……”
“不知道。”周小池等他们说完才开口，认真想了想，“从我记事起我就这么叫你了，好像你们也没纠正过我。”
“怎么了，这样不好吗？”他问，“如果我改叫你爸的话，那我以后该叫我爸什么？”
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江檀心确实是周小池的母亲，除了性别不对，但他并不在意称呼是什么，“没事，不用改。”
周小池舒了口气，“好。”
他叫了十几年，改的话可能一时半会改不过来，而且——他也不太想改，他还是喜欢叫江檀心妈妈。
周翊将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调成了静音，终于消停了。
晚饭后，江檀心收拾了一间客房当做周小池的卧室，又提前打了电话让品牌方送当季的衣服过来给周小池挑，填满了房间的衣柜。
“明天我和你爸会找个时间把衣帽间给你空出来一部分。”江檀心说，“明天会有人送衣服和鞋子过来给你挑。”
“好好好，谢谢老爸，谢谢老妈。”周小池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给他爹妈看，一晚上变身奇迹小池，累得直发慌，恨不得倒头就睡。
江檀心和周翊没折磨他，很快放人去睡觉，他们也回了卧室。
等洗完澡，江檀心才有机会看周翊下午时在超市买的东西。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是草莓味和香草味，除此以外还有好几种，估计把架子上适合他的型号都买下来了，买了这么多盒，在超市的时候就被他拆了盒子，只装了里面的东西回来，所以才能空着手回来。
周翊从背后抱住江檀心，想起下午在车上周小池的话，抵着他的脖子笑得不行，在一堆花花绿绿中挑了两只香草味塞到他手里，“老婆，咱们也赶紧吃两个。”
江檀心也笑得不行，东西都差点从手里掉下去，“小池太单纯了。”
“他才十五。”周翊长长叹了口气，和他耳鬓厮磨，吻了吻他的鬓角，说，“被保护得跟张白纸一样。”
“不过我算是明白你哥当初的心情了，如果小池这么小就被哪只猪拱了，我也得剐了他的皮，再把他脖子拧成福结。”
他低喃，“真是奇怪了，我才见到他一天。”
江檀心握住了他偷偷撕包装的手，似笑非笑掀唇，“你干什么？”
“吃糖。”周翊埋在他颈窝闷笑，“再不吃咱儿子就要馋得来翻抽屉了。”
“跟你说正经的。脑袋都破了还想着这事。”江檀心捏着他的手，低声斥他，“你不怕死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