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睡去吧。”
沈莉扶着老太太离开,江晚瑜暗暗松一口气,却见老太太走到半路忽然停下,又转过身看着她。
“晚瑜,你别是——”
江晚瑜心脏猛地提起。
老太太话说一半停住,沈莉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她:“啊?别是什么?”
老太太精明睿智的目光落在江晚瑜肚子上,沉默片刻才道:“别是怀孕了吧?”
沈莉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似的:“嗜睡,呕吐……这不正好都是孕期反应?”
江晚瑜脸色涨红,忙不迭否认:“没有没有,真没有!不可能怀孕的!”
“怎么不可能?今安他——他就是意外怀上的……”沈莉说着,也不禁脸
红起来。
江晚瑜摇头加摆手:“我们——他——哎!他一直都有做措施的,不可能的呀!”
老太太面色凝重:“晚瑜,怀孕可不是小事儿,咱们赶明儿一早就去查查,没有最好,要是有了——有了就再商量,总之赶紧去查查准没错。”
江晚瑜急得直冒冷汗,脑子飞速转动,忽地想出个绝妙理由。
她笑了笑,尽量让自己表情显得轻松自然,好不让精明又眼尖的老太太瞧出端倪来。
“奶奶,阿姨,你们真的想多了,我例假刚走没两天,如果怀孕,怎么可能来例假呢?”
老太太皱着眉:“你别图省事儿就撒谎,我问今安去!”
江晚瑜心想,路今安前阵子都在外地出差,压根不知道她来没来过,而生理期正好赶上他出差的那些天,老太太就算去问,也问不出什么。
“您要是不信,就去问他吧!”江晚瑜一副羞得不行的样子。
沈莉见她这样,总算是信了,松一口气:“休息吧,都休息吧!”
老太太也不再怀疑,与沈莉一同离开。
江晚瑜回到房间,瘫在床上,再没半分力气,困劲儿说来就来,她打着哈欠,闭眼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路今安一早去了公司,没在家吃饭。
江晚瑜吃完早饭,坚持要回去,老太太和沈莉留她多住几天,她怕待的时间越久,破绽越多,借口说学校还有些事没处理,得回去办好才行。
司机送她去到京师大,等司机一走,她又坐公交回了公寓。
路今安白天来过电话,问她去学校做什么,她谎称东西落那儿了,还得跟导员商讨支教安排,路今安没起疑心,为昨晚的事儿跟她道歉,她也柔和地跟他赔了不是。
“晚上有个应酬,我给推了,早点回来陪你。”路今安说。
江晚瑜心里清楚,他说的“陪”,可不单单只是“陪”而已,一想到晚上会发生什么,她就直犯怵,电话里又不好推二阻四,只“体贴”地劝了劝。
“推掉应酬做什么?现在该以工作为重,你——”
路今安:“工作重要,你也重要。”
江晚瑜撇嘴嘟囔:“我看不是我重要,是那档子事儿重要。”
路今安轻笑:“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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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叹气,不作声了。
加班到七点,路今安回了公寓。
江晚瑜正在卧室看书,他走进来,从背后环抱住她,头埋进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猛地打横将她抱起。
“哎你!”江晚瑜被扔到床上,回弹一下,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手捂着小腹,苦着脸怨他,“你干嘛呀!”
路今安痞笑着倾身压过来:“干你。”
江晚瑜生怕他压到肚子,闪身躲开,飞快下床跑出几米开外。
“我……我今天不太舒服,改天吧。”她绞着手,满脸不情愿。
路今安眉头紧锁,默默看了她片刻,沉声问:“你最近到底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不太——不太想做……”她低头,回避他审视的目光。
路今安追问:“这么多天没做,你就一点儿都不想?”
江晚瑜咬着牙,半晌才小声答道:“最近确实不太想,你再、再忍忍好不好?”
路今安被她给气笑了:“江晚瑜,我是男人,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人。”
江晚瑜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
路今安:“我就纳闷儿了,你以前——以前也挺主动啊,哪次我出差回来不是小别胜新婚似的?怎么——”
江晚瑜红着脸打断:“每次你出差回来,就跟没吃过肉的狗一样,疯了一样折腾,我都怕了!”
“啊?”路今安听得愣住,“这么回事儿啊,咳,那什么,我今晚收着点儿。”
江晚瑜瞪着他撒娇:“明天好不好?今晚真的累了,想睡觉了。”
路今安看向墙上的钟:“八点都不到,你跟我说累了困了?”
江晚瑜胡诌:“昨晚跟你吵架,心情不好,一晚上没睡着,让我补一觉行么?”
路今安见她样子确实不如以往有神采,准确来说,最近好像都挺憔悴的,蔫儿着没什么精神,也就不忍心再折腾她,浅浅吻一下她额头:“睡吧,我去书房加会儿班。”
房门被他从外面关上,江晚瑜长舒一口气,赶紧洗个澡早早躺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