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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星然听着忙音,一直紧绷的身-体却放松了下来。
他低头,看到自己无意间紧紧攥起的手,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分泌出了细细的汗液,将他的紧张展现的一览无遗。
抽过纸巾擦干净了手中的湿润。
他现在应该起身去做晚餐。
为了不让张阿姨和张叔叔每天留他吃晚餐,樊星然将补课时间往前提了半小时,提前离开张家。
樊星然没有起身,而是打开了空格的聊天框。
然:我今天给爸爸打电话了。
然:有时候也会觉得和爸爸聊天这么紧张,有点夸张。
:我和诞生我的神明已经没有任何紧密联系的必要。
樊星然偏偏头。
记得曾经空格说过,父母不太管他。
虽然情况不一样,但是在这一刻,樊星然却产生了或许空格可以理解他的感觉。
然:我想把迷梦新生的气味,分给别人一点,有什么办法吗?
:我可以再给你一个。
樊星然一愣。
然:这是可以随便给别人的东西吗?
:嗯。
樊星然哑然。
有些复杂的心思,绕在心口,突然刺挠一下。
然:你还给别人给过迷梦新生吗?
:除了你,我对给其他人东西没有兴趣。
樊星然无意识的抿唇,怪异的感觉消失,却有种无奈感又升了上来。
然:你也要多放开自己,多交交朋友。
:我和你建立的连接是唯一的,不可违逆。
然:你不是还和那个骗子建立了连接吗?
:那不是连接,是信仰链。
樊星然也不知道在空格的世界设定里,连接的定义多少种分类,有多复杂。
但是唯一两个字,却莫名的让樊星然的心情很微妙。
樊星然上网搜索了一下,应该在什么地方寻找中二病同好,然而刚刚搜出来消息,又关闭了。
‘唯一的’三个字,樊星然有意无意的反复阅读。
樊星然察觉到自己奇怪的行为,立刻将信息刷上去。
然:不用再寄给我一份了。
然:有一个就可以了。
用手擦过因为自己幼稚的行为而窘迫的微热的脸颊。
扣住了手机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