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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危实验体(2 / 2)

,玦看着他,慢慢地说:“我想洗澡。”

荆榕刚端起咖啡杯,停顿两秒后,说:“好。”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荆榕打开他的箱子,从里边翻了翻,拿出一瓶喷剂递给他:“药用型防水喷雾,喷在伤口上,洗澡时就不会感染了。”

“罐子里有一些蒸馏的热水,我去给你拿毛巾。”

荆榕的动作很简短利落,透出一种刻入记忆的训练有素。他的背影高而劲瘦,身上每一根凛冽的线条显示着:这个人和玦一样,也曾在战场上经历风霜。

但玦的记忆里没有裁决者11号,他没有在战场上见过他,他的手下也从未遇到过这个编号。

玦慢慢地披上他的外套,吃力而缓慢地侧身,用手支撑起自己。

荆榕拖来了一个朴素的木盆,将几条干净的毛巾挂在了他床边。

昨晚这一切,荆榕看向他的眼睛,问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玦点点头,没有出声。

荆榕于是也点点头,侧身坐在了沙发边,拿起那本没看完的百科全书,没有离开。

这个哨所本身就很小,不过一个守卫厅和一个休息室,荆榕明显仍然打算守着他。

玦看了他一眼,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他并不是忸怩矫情的人,出生入死许多次,连生死都可以抛却,更不用说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解衣沐浴了。

让他迟疑一瞬的是荆榕本人。

这个黑发黑眸的青年和他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尽管他只是侧对他坐在那里,安静地看书,却让玦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来自心底的轻微的心悸,让他十分陌生。

玦只停顿了一瞬,就接着往下解去。

他的斗篷已经被脱了下来,里衬为了方便处理伤口,沾血和黏连的部分已经被剪去,基本只剩下一件支离破碎的单衣。

玦坐在床边,将毛巾沾了水,缓缓地往身上擦洗。

热气熏在伤口上,疼痛让他的神智变得清晰。

干涸的凝血融化在水中,将水染成淡红色,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水声。

忽而,玦擦拭到锁骨处,指尖一空。

意识到什么东西消失了之后,几乎只有一瞬间,玦将荆榕死死地按倒在了沙发上。

荆榕被按得整个人直接往后仰,手里的咖啡杯和书却都稳稳地没有打翻。

他凝视着眼前这双湛静谧的、深远湛蓝的眼睛,身体也没有任何紧绷,他摸索着将咖啡杯轻轻地放在了沙发边的窗台上。

玦的嘴唇苍白如纸,眼底的怒意与狠劲儿十分清晰,只有身体还在因为疼痛发抖。

“我的样本,还给我。”

玦全身上下只披着一件他的外套,红发沾了水,湿润地垂落下来。

荆榕注视着他,视线落在他的眼睛,他的头发上,那是冰原深空的颜色,落日熔金与流霞的颜色。当它们染上怒意,就变得更加生动鲜活。

这是两种差点消失的颜色,一个险些灰飞烟灭的名字。

一些即将被历史尘封的意志,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敞开。

“在我这里。”

荆榕被他压在身下,抬起指尖,捻住那一缕垂落的红发,眼底倒映着他的影子。

他的声音出人意料地了软下来,仿佛在哄一只受伤的狼:“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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