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康直视着黑白子的怪眼,道:“二庄主的《玄天指》既然可以激发寒劲,假设那任我行以《吸星大法》制住了你,你不正好以寒劲入侵其体内!”
“正好可以冻住其五脏六腑。”
黑白子本以为洪康会说出什么样的高论,没想到却是这个。
他轻轻的摇摇头,脸上又恢复了冷淡,道:“岂是那么容易?!”
“洪兄弟有所不知,那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极为厉害,要是被他拿住了穴道,要是勉强凝气,还暂时能止得住真气外泄;可一旦运功,那么真气更是如开闸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奔腾涌出。”
“到那时,哪还能控制住自身的真气?更别说施展《玄天指》了。”
“况且,那任我行本身武功就深不可测,拳脚剑法是武林绝顶,就算不靠《吸星大法》,能胜得过他的也是寥寥无几。”
黑白子瞅了洪康一眼:“洪兄弟的想法不是没人想过。可是谁能够在其施展《吸星大法》的一瞬间,把寒劲全都注入其体内,又不会被其所反击毙杀呢??”
日后的左冷禅不就做到了!!
洪康听到黑白子所言,知道是自己想差了。
也不能说想差了,要做到洪康所说的效果,那武者需得对自身真气做到一分一毫,随心所欲的运转。
洪康自己当然做得到,但听黑白子的意思,《吸星大法》是通过穴道来吸取真气的。
而那些武者被任我行制住穴位后,因为要凝神守气,根本无法做出有效反击。
但是——
黑白子对《吸星大法》这般推崇,想来,他肯定是极其想要学会这门武功的吧!!
也对,十几年后的黑白子依然孜孜不倦的希望从任我行嘴里得到这门武功的口诀,更别说现在了。
在“江南四友”里,其他三人都已经抛下了江湖事,醉心艺术。只有黑白子,在沉迷弈棋之道的同时,名利心依旧在。
“任我行就这般厉害了,不是东方不败又是何等风采?!”洪康说道。
黑白子的手又是一颤,他对于这两个名字,心中是畏大于敬的。
“下棋,下棋,说他们干嘛?跟我等又没什么关系。”黑白子催促洪康落子。
“是吗?!”
洪康盯着黑白子的怪眼,缓缓把棋子放回棋罐里,他决定直言。
“那么二庄主五日前去大庄主卧室,又是做什么呢??”
“嗖!”
空气破开。
一枚白子激射向洪康面门。
同时黑白子并指点向洪康身前大穴,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两人本是坐着弈棋,相距不到两米。
这白子几乎是出手即至,而黑白子的手指也已经抵到了洪康胸前不到一寸之地。
换做的旁人,这下子是绝对避不开。
实在是因为太过突然。
可洪康在说这话前,就已经默运《猿击术》,在黑白子射出那白子前一瞬间,他便已经察觉,同时身形暴退十米。
黑白子的手指自然点不到他了。
洪康摊开手心,掌中正是黑白子刚刚射出的棋子。
他脸上并无多大恼怒之色:“二庄主,暗中偷袭,这可不符合一位高明弈者的身份。”
黑白子先是被洪康这瞬间爆发的速度所惊诧,而后死死地盯着洪康。
冷冷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费尽心机接近我们兄弟,到底有什么阴谋??”
黑白子回想起洪康的行为,顿时感觉其充满了针对性。
他怎么就刚好对于琴棋书画都有不弱造诣?
他为什么突然又提起了任我行??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如今还不是十几年后,才退隐江湖没几年,黑白子作为老江湖的警觉心还在。
洪康屈指一弹,
“啪嗒”一下,掌心棋子稳稳地落回了棋罐里。
“事到如今,我就直言了。”洪康坦然道,“我正是为了地室里那个人而来。”
黑白子目光一紧,却道:“你说错了,这里没有什么地室。”
洪康说道:“二庄主何必欺我?我既然这么说了,那便是查清楚了,我要找的人,就是世人以为已死的日月教前教主——任我行。”
黑白子蹬蹬后退几步,他真的知道?!
“洪兄弟你是教主派来的吗?是看我师兄弟是否有玩忽职守是吧?!!”
黑白子登时想到,知道这里有地室,且关押着任我行的,只有教主本人还有教中长老,他人不可知。
黑白子又想到,自己因为觊觎那人的武功,每两个月就趁大哥黄钟公不在,偷下地室去找那人,是不是也被人暗中看在眼里??
不然,这洪康怎么知道自己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