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人潮汹涌。
付文站在绿化带旁边，抱着书包，随时准备把书包砸向他们，然后跑路。
陆园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又不能不管你哥，对吧，你回家还能陪你哥到处乱逛，看着不像会抛下你哥不管。”
甚至连大学都没出市读，心肠挺软。
付文还是紧张。
陆园：“我们真不是坏人。”
付文看上去更紧张了。
真是造孽。
关朔无奈的朝陆园说道：“好了，你别说话了。”
他出示了证件
。
“警察，问你点事，你哥哥什么都不懂，只能来找你问问。”
付文看的仔细，又看了一眼陆园。
陆园把随身携带的证件拿了出来。
付文看过后，稍稍松了口气，很快又紧张起来。
付文：“这是真的吧？”
陆园：“你要是实在担心，现在打车去公安局，我们可以在局里等你。”
付文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可以，我打车去。”
不是，我开玩笑的。
陆园纠结的看了他一眼。
关朔也没拦着，问道：“你下面没课吧？这边打的要半个小时，我们在局里等你。”
付文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跑去和同学说了几句话。
陆园：“我们都到这儿了。”
关朔：“算了，他小心点不是坏事。走了。”
*
付文戴着口罩和帽子，全身上下穿的严严实实的到了警局。
吕一把他领了进来。
付文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房间的布置，白色的墙壁，红棕色的桌椅，还有面前一罐冰可乐，还冒着凉气。
吕一：“别紧张，刚从自动贩卖机拿出来。”
付文局促：“谢谢。怎么换人了？”
吕一：“哦，我就是来看看。”
这小孩真一脸拘谨啊。
和案犯打交道多了，这种拘谨的样子真是少见。
吕一抠抠下巴，换关朔和陆园走了进来。
问询开始。
关朔问道：“案发当时，你和你哥在现场？你哥是不是看见了一个戴着老虎图案帽子的人？”
付文：“我们都看见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云盘，找到了几张照片。
付文：“当时拍的照片，我想着，或许会有警察来找。”
结果两年了，也没人找。
关朔看了眼照片，灯光昏黄，照片拍的不算清晰。
“案发时间是晚上？你和你哥在外面玩？”
付文点点头：“对。我们在草丛里躲猫猫，我找到我哥的时候，见旁边那个废弃的楼里有动静，就蹲了下来。我哥不太正常，我怕人看见欺负他。然后、然后——”
他结结巴巴道：“就有人摔下来——我和我哥不敢动，后来有人跑下来看，然后挖坑把人埋了，我就知道不太对劲。那两人不是立刻跑下来的，是等了好一会儿才下来，下来直接挖坑埋了，这里面肯定有事。”
陆园：“你没和你爸妈说？”
付文摇头：“我爸妈也胆小。”
他额头上的汗珠往下掉，说道：“是尸体被发现了吗？”
关朔：“是，刚挖出来。”
付文松口气。
“尸体埋在那儿，我回家都要绕道走。”
可算是挖出来了。
关朔：“你当初没报警？”
付文：“我哥还在庄上住，虽然他挺乖的，听我话不出门，但万一有人害他怎么办，我、我——”
关朔：“没关系。”
他拿起照片，又看了一眼。
“谢谢你的照片，等会签个字就能走，我们会保护你的隐私安全。”
付文：“啊？好。”
关朔最后问道：“那天是几号？”
付文：“2013年9月2号。”
他记得很清楚。
*
照片拍的糊，但幽黄的灯光下，仍然能看见沾上血的帽子和躺在地上的尸体，包括从楼里走出来的两个男人。
姚平南费劲的调着清晰度。
“两年前，付文刚18啊，说他大胆，他不敢报警，说他胆小，他还敢拿手机拍照留证。现在小孩真有意思。”
陆园：“主打一个被动，有警察找他就说实话，没人找他就憋着，他居然憋得住。”
关朔：“家里有个智力缺陷的哥哥，他有顾忌。”
单思博还在查陈郡月的联系人，把账号下的人和陈郡月的社交关系一一对上。
难倒是不难，就是相当繁琐。
吕一：“三百多联系人，陈郡月还不上班。”
陆园和陆园跟着帮忙排查，直到晚上下了播，一直跟着忙到凌晨一点，这些联系人才整理完。
最后找到了一个没有出现在聊天界面里的人。
这人的头像是纯黑底，昵称就是个句号，陈郡月没有给他备注。
聊天记录已经删除，还需要恢复后台记录才能看见。
等到找到这些聊天记录，几人纷纷凑过来看几眼。
聊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