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刚才说那些话我就当没听到。记住,在这世界上,有些话别不经脑子胡乱说,否则即便你是明道川那老混蛋的徒弟,也不管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那杵着拐杖灰袍老者沉默了许久,终于语调冷漠的开口道。 “你,你认识我师父?”这下终于轮到陈飞感到吃惊了,狠戾的眼眸掠过一丝诧异之色。听对方这话意思,难不成,他真认识我师父!? 那杵着拐杖灰袍老者这一次没有回话,而是默默地从袍衣中拿出了电话,动作很缓慢,也像是很挣扎、犹豫,但最终,他还是面无表情拨通了某个在他心中印象极深刻的号码。并且打开了免提。 “嘟,嘟,嘟……喂。” 短暂的忙音之后,从话筒传来了一道陈飞极为熟悉的苍老声。 真是师父?而在听到那声音,陈飞神色有些尴尬、有些诧异。没想到对方居然真认识他师父,那岂不是…… “喂,老混蛋,是我。”就在这时,那杵着拐杖灰袍老者眸光复杂的对着手机,声音有些异样道。 “我知道是你,但我不是叫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吗?”电话那头陈飞师傅明道川淡淡道,听的陈飞微微一怔。旋即陈飞脸色异样的撇了撇一脸神色复杂的老人,心中不由嘟囔起来。 似乎,这两人之间有他不知道的隐情啊。 “是啊,所以这不都二十多年了吗?这好像还是我这二十多年给你打的第一个电话……大师兄。”就在陈飞微微疑惑时,那杵着拐杖灰袍老者忽然开口,所说的话把陈飞吓了一跳。 撒,撒玩意? 大,大师兄!? 陈飞顿时一脸懵逼起来。对方叫他师父为大师兄,那岂不是就是……他陈飞的师叔!!!! 顿时陈飞只感觉自己尴尬的满头大汗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峰回路转,这老头,居然是他师叔!?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脸色却忽然一怔,因为电话那头他师父明道川却突然淡淡道:“大师兄?我现在可当不起你这个称呼,毕竟我们当初,都已经恩断义绝了,不是吗?” “……但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我大师兄。”老人闻言沉默许久后,低声道。 然而电话那头陈飞师父明道川却并不买账,只是淡淡道:“行了,找我有什么事儿。要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挂了。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你徒弟在我这。”那杵着拐杖灰袍老者舔了舔嘴唇,有些黯然道。 “我徒弟?小飞?”点头那头明道川闻言突然声音语调一扬。 陈飞闻言,立马小心开口道:“师父,是我。”他很有眼力劲儿的瞧出这气氛不对,所以‘明哲保身’躲边上,不掺合这浑水。 “你们俩……行了,我知道了,他确实是我徒弟,就这样吧。”电话那头如此开口,最终还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等等。” 然而陈飞却忽然开口叫住他,小心翼翼道:“等等,师父,那这…我现在该怎么称呼?师叔还是?”本来他是没必要问这番话的,可是,他刚才却听到自己师傅口中说出了‘恩断义绝’四个字,由不得他不仔细思索一下。 “怎么称呼?” 听到陈飞的话,电话那头明道川居然沉默了。那杵着拐杖灰袍老者见状也罕见神色有些紧张起来,青筋突起的鸡爪般枯手掌心出汗,浑浊深邃的眼眸微闪。 “……我们老一辈的事情,你小子别瞎操心。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就这样,我挂了。”说完之后,电话那头明道川直接挂断了电话。 “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陈飞闻言脸色古怪至极,也有些郁闷。他怎么知道该怎么称呼啊。 可就在这时,那杵着拐杖灰袍老者却忽然朝着他笑道:“小子,多谢你了。” “多谢我?谢什么?” 陈飞闻言更疑惑起来。只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大够用啊。 “没什么,呵呵。有兴趣去我那做做客吗?说起来,你小子也算是我的师侄。”那杵着拐杖灰袍老者笑了笑,忽然又问道。 做客?陈飞闻言不由神色微变,有些尴尬的笑道:“那个,这个,要不今天就算了吧?下次,下次,你说呢师,师叔……”没办法,他是真觉得尴尬,毕竟刚才他们都快要生死战了,现在却成了师叔、师侄关系。 这简直足以足以令人尴尬癌晚期犯了,所以还是下次吧,下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之后。 “师叔,哈哈哈。好吧,既然你说下次,那就下次吧,喏,给你件小玩意,香港黑市内部的人基本都认得。”那杵着拐杖灰袍老者闻言莫名哈哈大笑起来,随手甩出了一枚令牌似得的东西。 “这是?”陈飞将那黑黢黢的令牌接住,下意识有些疑惑道。 “代表我身份的东西。应该能够帮你避免一些小麻烦,特别是在这香港。”那杵着拐杖灰袍老者闻言淡淡的说道,却不自觉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流淌而出,给人压力巨大。 然而这种压力对于陈飞来说却不算什么,甚至完全就好没什么作用。后者若有若思将那枚令牌收了起来,小心翼翼道:“那个,师叔,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