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颊高高鼓起。旁观众人竟不知二人如何出手,眼前一花她们又已凝神看比武了,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错觉。 一股巨大的恐惧袭上薛岳心头,他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两个名字,但又不敢相信,只瘸着腿躲进人群里。 那边,莲花侍者先一跃至顶左足在横梁上借一下力,接着似一只鹰般俯冲而下,双掌翻飞袭向薛牧云。后者身子后仰,右手食指在地上一点,继而起身反击莲花侍者。这一下二人皆用了十分功力,必有人会重伤。胆小者已经将眼闭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衣女子如一朵黑云般平地而起,右手一挥,凌空对在莲花侍者掌上,一声巨响,屋顶摇晃几下,木屑尘土扑簌簌落下,呛得众人咳嗽不已,莲花使者身子向后斜斜飞出,“砰”撞在柱子上,房屋摇晃间那两人方能环抱的柱子移位半尺。黑衣女子同时左手轻拨,一股巨大的无形之墙向薛牧云压去,后者呼吸都已困难,身子不由自主随着她手的方向轻旋起来,衣摆起落几次后方于厅中站定,他脚下地板自他为中心迅速开裂。 尘土飞扬间,众人又是咳又是喘,拼命扇开眼前灰尘,待看清眼前景象后,脸上均已没有血色。 笑声自空中传来,一道白影缓缓跃下,莲花侍者端然立于红毡之上,右掌立起向黑衣女子躬身施礼,“阿弥陀佛,小僧多谢孤梅先生解围之恩。” 黑衣女子但笑不语,携了白衣女子的手,二人似雪花般轻飘飘向厅外飞去,转瞬便影踪不见。 人群一片哗然,“她们竟然是凌霜隐者和孤梅先生?” “她们竟是女子?还如此年轻?” 上官衣合叹道:“薛阁主,你面子好大,连天山随心境二老都来了。” 薛牧云心中也颇为震动,向着二人消失方向深深一揖。 莲花侍者又向薛牧云施礼,“阁主武功静水流深,贫僧自愧不如!”” 薛牧云急忙将他扶起,“大师过奖了。” 莲花侍者起身,向左右使个眼色,一众小沙弥便随着其离阁而去。 薛岳越众而出,诧异道:“大师这就去了?” 莲花侍者并不回头,“贫僧不该起争胜之心,回去自会向师尊领罚。”片刻间东林精舍众人便去个干净。 上官衣合悠然道:“到底是出家人干脆。” 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薛牧云则径直向刘阙走去,后者原以为莲花侍者一出手,自己便无事了。谁知薛牧云竟如此没完没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阁主饶命!阁主饶命...”薛牧云左手轻轻将他提起,右手在他胸口无声无息轻按一掌,刘阙吓得闭紧双眼,额头攒出一个疙瘩。薛牧云身子一旋已在厅中立定。刘阙如何能听出薛牧云身法,只道对方还没完事,依旧紧蹙眉头不敢睁眼,满脸的麻子也攒到一起。石子秋胳膊肘捅了捅他,“你觉得怎样?”刘阙方睁开眼睛,回了回神,忽觉心口有些麻痒,立刻鬼叫起来,“薛牧云杀人啦,大家看呐!薛牧云杀人啦...” 薛牧云淡淡道:“杀你?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你掀开衣服看看。” “就让大伙看看你伤人的证据。”刘阙边说边把衣服打开。只见他胸前一个殷红掌印,四周围绕着一圈白影。 薛牧云指着那掌印向众人道:“诸位请看,六阳融雪,指的就是掌印周围的白影。因为我只用不到一成内力,所以这道白影很浅,用力越深,白影愈白,像雪一样,所以才叫‘六阳融雪’。”他又指指苏少卿前胸,“少卿掌周的是青影,这说明凶手根本不会六阳融雪,而是用其他内功驱动,造成六阳融雪的假象。” 众人恍然大悟。 薛岳冷哼一声,“反正除你之外没人会六阳融雪功,青影白影还不是你说了算。” 丘凤池皱眉道:“薛掌门,你还有完没完?” 薛岳道:“你们别忘了,刚才苏公子也说是薛阁主伤的他。”说着手指向苏少卿。 苏少卿正靠在大厅一角喝妹妹手中的水,此刻见众人突然又盯住自己,脸上再度现出迷蒙之色,身子下意识向后缩。 苏幻幻轻轻道:“哥哥,你和薛大哥情同手足,薛大哥怎么会打伤你呢?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苏少卿附和道:“对对对,不是他...” 殷三娘冷笑,“还真是女大不中留,苏小姐为了情郎连哥哥也顾不得了。” 苏幻幻脸上一红,“石夫人,您...怎能如此说话?” 殷三娘神色越发不屑,“难道不是?你又没亲眼所见,凭什么打保票不是薛牧云干的?” 苏幻幻脸更红了,“您...也没亲眼所见,凭什么一口咬定是薛大哥干的?” 殷三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