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指住薛牧云道:“是他...就是他打伤了我!”人群一片哗然。 薛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人证物证俱在,薛阁主你还有何话说?” 薛牧云向苏少卿道:“苏兄,你既说是我,那么请问我是在何时何地打伤你的?” 苏少卿望着薛牧云清雅的脸,脑中有一阵的清明,但如火星般稍纵即逝,他眼中再度泛起迷蒙之色,捂住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苏裕见儿子神志又失,长叹一声,“你们别再为难小儿了。” 薛岳道:“苏兄,令郎刚刚可是说出真凶了...”他恰到好处的停下了。苏裕只摇头不语。 莫嫣然站出来道:“我可以作证不是薛公子,他一直和我们在船上。” 殷三娘高声强调,“一直?” 薛牧云知她不怀好意,向莫嫣然使了个眼色,但后者未能会意,郑重道:“是的。” 殷三娘尬笑两声,“有意思。” 石子秋身后一个麻脸汉子忽然大声道:“莫姑娘,你说你和薛阁主一直在一起,那么夜里也是么?如果夜里也在一起,确实可以证明他没去伤人。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呢,哈哈…”说着干笑两声,笑声里充满下流。 莫嫣然的脸慢慢红起来,此刻方知自己上了他们的当,一时间手足无措。 薛牧云淡淡道:“既然你们非说是我,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六阳融雪和移形幻影。”他踏出左足同时身子□□,接着右足跟上落在乾位,然后左足再度变换方位,举手投足间自带美感,宛若画中之人。因是有意演示,他的招式缓慢而清晰,引得好事者开始模仿。然而,几步过后,随着他身法加快,模仿者开始头晕脑胀。又过片刻,薛牧云身子开始轻旋起来,众人再也看不清他身在何处,只觉得一个青影在厅内时隐时现。丘凤池、蓝太夫人、薛岳等有些见识的早已闭上眼睛,众人皆知此门功夫依托演习者高深的内功,一旦沉溺于对方的节奏便像落入沼泽般越陷越深,甚至受伤。好在薛牧云无意伤人,动作已经慢了下来。他道:“刘阙...” 刘阙是先前取笑莫嫣然的麻脸汉子,他正自奇怪薛牧云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旁边人替他问道:“怎么?” “我看拿你试手最合适不过。”他声音不高,但仿佛自四面八方层层叠叠压下,刘阙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声音笼罩。 在场众人皆惊。 刘阙反应过来后杀猪般大叫起来,“救命,薛牧云要杀人啦,他要杀我灭口啊,救命...” 薛牧云微微冷笑,左掌立起向他轻轻拍去。这一掌去得极慢,刘阙却无法闪避,只有心中暗暗叫苦。突然,一条扁担横在他面前将他护住,石子秋沉声道:“薛阁主手下留情,刘阙辱了莫姑娘,我回去定会好好管教。” 薛牧云淡淡道:“石岭主误会了,你的人我没兴趣管。我只不过是演示六阳融雪功。” 石子秋讪笑,“阁主说笑了,他算什么东西,也配阁主来试手。” 薛牧云道:“岭主不必谦虚,今日我偏要抬举他。” 石子秋本不想跟薛牧云动手,但此时对方步步进逼,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如此,我只有得罪了。”说罢将扁担一转自左而右扫向薛牧云,后者一跃似一片叶子般轻轻掠起,石子秋此招目的在于救人,原也没指望能扫中对方,他正欲掉转扁担继续出招直敲对方左肩。哪知薛牧云此刻方缓缓下落,轻轻巧巧不偏不倚落在扁担尖上。这下完全出乎石子秋预判,他扁担左右摇动,意图将对方甩下,哪知对方却似紧紧黏在扁担上一般。他双手齐握扁担,用力回撤,这一次扁担连动都不动了。石子秋脸涨成紫红色,大喝一声,松开左手,大袖在地上狂扇,原本散落的瓜果瞬时纷纷向薛牧云飞去,“薛阁主,请你吃瓜。” 薛牧云两臂展开,左足点在扁担上,右腿蜷起,似大鹏展翅一般,所有的瓜果在离他一尺之处纷纷停下,他两手轻扬,瓜果飞向红霞岭众人。薛牧云此刻方道:“石岭主不必客气,这瓜还是留给你门人吃吧。” 红霞岭众人东躲西藏,一时间狼狈不堪,挤做一团,到处都是摔烂的瓜果,各色汁液溅得到处都是。 石子秋懊丧已极,双手握紧扁担,用尽全身气力将另一头狠狠戳向地面,心道就不信你不下来。薛牧云双脚微错,竟沿着扁担行将上来。那速度极快,石子秋顿觉一种压迫感,恐惧瞬时淹没了愤怒,他心一沉,不自禁闭上眼睛。薛牧云并未出手,而是自他头上掠过,右掌直拍向刘阙。 “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耳膜嗡嗡作响,片刻方缓过来,齐齐向刘阙望去,只见又出了变化,一个年轻僧人挡在刘阙身前,右掌与薛牧云相抵,刚才的巨响正是对掌的声音。人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