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成俯下身,敞开的白衬衫遮不住线条清晰的锁骨,细腻的肤质如檐上雪,体温烘烤着香水味。 “我们躲在这里是在偷情。” 许知意感觉自己紧着壁炉烤火,脸烘得烫人,炉内的木柴噼里啪啦地烧着,要烧上一整晚。 “不是。” 谢玉成盯着许知意的脸,缓慢且熬人地说:“你脸红了,原来你喜欢这样啊。” 许知意正色地强调道:“不是!” 她伸出的手上了谢玉成的脸颊,小手指碰到睫毛,谢玉成眨着一只眼却没有躲。 许知意用力一板,偏开了谢玉成火热的视线,“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偷情是不道德的行为。当然,你要是道德沦丧,当我没说。” 谢玉成拿下她的手,低语道:“我有道德底线,所以我们现在是正当的身份。我觉得你可以让你的朋友见见我,她们就不会说你和舞团里的那个男演员了。” 许知意知道了韩亚楠说的是她和尹丞,下午她和尹丞单独待在一起,韩雅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她庆幸自己反应得够快,把谢玉成拉了进来,不然她的订婚的事情包括她的身份都要在团里沸腾一阵子了。 许知意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在走廊上是想问这一大盒你吃的完吗?” “我是个成年男人,吃得完。”谢玉成回答说:“你也是个成年女人的食量,不要总是克制食欲不去吃东西。跳舞的消耗很大,这盒东西你是可以吃完的,不然酒店也不会推荐这个容量的盒子。” 许知意心不在焉地说:“我知道了。” “还有,你该走了,再见。” 谢玉成朝外面看去,“我直接从你的房间出去,你的朋友看见了会不会觉得可疑?” 许知意没了耐心,她冷笑道:“你爬墙跳出去更可疑,我才不想去警署捞你。” “确实,捞人麻烦死了。这是在港城,不是在首都。”谢玉成开门跨步到走廊上。 许知意听出弦外之意,“怎么?你去过警局?” 谢玉成的背影立在门外,“难忘的冬天,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他说:“你放心,我没有案底。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当年只是防卫过当。” 澳城灰色产业的人目无法纪,谢玉成格外敬佩能依法惩处的警察,即使抓的人是他自己。 谢玉成转了一下头道:“明天见。” “明天见”这句话,许知意客套着就成真了。 港城网球公开赛的现场,电子显示屏展示着选手成绩,电视机实时转播着这场国际赛事。 许知意摆弄着珍珠手镯,粉色的碧玺转到脉搏处又转回来,她玩得不亦乐乎。 因为早上她要去茶餐厅吃菠萝包,谢玉成就把进场的时间延后了。 相比于跟团里其他人去港城高低不一的街区逛,许知意更愿意去体育馆看网球比赛。 来看比赛的人早就做好坐好等着开场,他们姗姗来迟,谢玉成作为筹委会主席的座上宾,包厢位置仍旧为他们留着。 “谢总,这边给您留了单独的包厢。” 大热天穿着西装的男人过来迎接,他操着一口不流利的国语,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这场比赛进行到了哪里。 他进了体育馆环顾道:“那个谁?过来迎接的人呢?” 戴着牌子的一个女孩凑过来说:“主任,嫣然她身体不舒服,让我过来替她。” 主任职位的男人听完拉下了脸,“不是早上还在吗?好端端怎么不舒服了,我一来就不舒服了。” 这大热的天,他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接待贵客,一个过来兼职的学生妹却休息去了。 主任心里不平衡,戴着工牌的女孩子噤了声。 一个迎接客人的工作人员没有请假就旷职了,怎么看这场比赛的筹备都不甚认真。 主任指着女孩命令道:“去,把人给我叫过来,不舒服爬也爬过来。” 陈嫣然身上的工牌还没摘,她用手捂着棒球帽一路跑过来。 主任给了她两个严厉的眼神,转身朝谢玉成赔笑道:“谢总,马上请您过去。” “您好许小姐,”陈嫣然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打湿了她鬓边的头发,“您好,谢先生。” 说到谢玉成的名字时,陈嫣然吐出的几个字声音艰涩,嗓子许久没喝过水一样。 许知意默默瞄了一眼陈嫣然,然后抬头看着谢玉成作何反应。 谢玉成同样对许知意投以目光,出声说:“怎么了?是不是